“本侯偏不饶。”齐牧扛起殷子夜,往内室走去。
说是这么说,齐牧果真没做什么,只是搂着殷子夜入眠。
然而,两人一起失眠了。
都闭着眼,都没睡着。
殷子夜紧紧地贴着齐牧,怎么睡都不太对劲,不住地微微挪动,转来转去调整姿势。
“别乱动。”忽然,齐牧低沉开口。
殷子夜一僵。
可他姿势正调整到一半,躺不舒服。片刻,殷子夜小心翼翼地继续挪动。
齐牧猛地一睁眼,“你存心捣乱呢?”
“……没有。”殷子夜无辜地。
“不要撩拨我。”齐牧道。
他知不知道自己忍得有多辛苦。
“……侯爷。”殷子夜道。
“嗯?”
“……”
“怎么?”
“已经四个多月了……”殷子夜声音很低。
齐牧寂然少顷,他这是……什么意思?
齐牧不说话,殷子夜也没有再出声。
齐牧缓缓地叹口气,“养好身体要紧。”
次日,齐牧去处理公务,殷子夜便独自回住处,刚出门没多久,路上竟巧遇沈闻若。
“闻若兄,早。”殷子夜点头道。
沈闻若也微微颔首,“大清早的,子夜这是要去哪里?”
殷子夜稍一思索,道,“闲来无事散散心,当是强身健体了。这不走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
“如此甚好。”沈闻若道。
“闻若兄要去找侯爷?”
沈闻若赶紧点头,“对,有些政务,要寻侯爷商议。”
“那子夜不阻闻若兄了。”
“好。”
两人道别过后,相背而行。
沈闻若那转瞬即逝的不自然的神情,没有逃过殷子夜的双眼。
回到寝屋,殷子夜当即询问阿罗,“今早可有人来过?”
☆、旁敲侧击
阿罗道,“啊,有,沈先生来了。”
殷子夜一呆,“你怎么说的?”
“我说少爷一夜未归。”阿罗老实回答。
“……”殷子夜无语。
也罢,不能怪阿罗,他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仆人,沈闻若又与殷子夜有着多年交情,阿罗对沈闻若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有说我去哪了吗?”殷子夜又问。
“那倒没有。”阿罗摇头。
殷子夜沉吟片时。以沈闻若的洞察力,恐怕……
尽管如此,殷子夜也没打算戳破这层砂纸,更没有告知齐牧。沈闻若也是个聪明人,殷子夜只希望,他权当不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