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根鸟羽,发了很久的呆,才收拾好心情,往回走去。
没待走近,就听见一道凄厉的“咴咴”惨叫。
陈岁时定睛看去,只见一只吊睛白额大虎,正在吃她的马!
马驹被栓在树上,逃跑不得,只能不断嘶鸣惨叫,声声泣血,听得陈岁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当即挽弓搭箭,吊睛白额虎扭头看来,眼睛发绿发狠,但陈岁时也不是被吓大的。
勾着弓弦的手指一松,白羽流星,疾掠袭去,轻而易举穿过了吊睛白额虎的头颅。
轰——!
地面掀起一阵微风,白虎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陈岁时快步去看她的马驹,但她回来得太晚,这马儿的腹部,已经被白虎吃了个大窟窿。
鲜血滚落在尘土里,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陈岁时握紧了拳头。
鸟儿没了,马驹也被老虎咬死了,她这什么运气?
陈岁时深吸了两口气,就地挖了个大坑,将马驹埋了以后,已经是三更天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土,施展法术,在雪松树之间,搭了个吊床,准备睡一晚后,明天再出发。
陈岁时躺在吊床上翻身。
回想她今天,哦不,是昨天那一天,实在是太倒霉了。
陈岁时仰面,看着天上的星辰,她都已经到另外一个世界了,而它们看起来,依然如故。
心情慢慢宁静下来,陈岁时进入梦乡。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陈岁时脸上,她抬起手,在额前挡了挡,缓慢睁开眼睛。
陈岁时翻身下树。
好在她虽然是个脸盲,但不是路痴,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栖雾山,小云宗。
灵膳峰处一角,冯缘来回踱步,数骂着郑伏。
“你的脑子是猪脑子吗?走的时候,我怎么给你交代的,让你照看陈岁时,结果你们回来了,她没回来?”
郑伏被骂得狗血淋头,却还是冷静道:“陈师姐修为在我们之上,不会有事的,我们只是想,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
“任务任务!”冯缘听到这两个字,脑门都大了,他暴躁吼道,“你郑伏缺这两个贡献点吗?任务完不成又能怎样?!”
“你知道陈岁时她姓什么吗?”
郑伏自然而然道:“陈师姐除了姓陈……”
他话音忽然一顿,看向冯缘。
冯缘冷笑:“你也知道她姓陈?”
郑伏有些口干舌燥,不确定地问道:“陈师姐她是掌门的女儿?”
见冯缘没有反驳,郑伏的心,剧烈跳动了几下,艰难开口:“可宗门传言,大小姐骄纵任性,从不正眼瞧人,甚至还心肠恶毒,破坏嫡亲师姐筑基……”
“但陈师姐她人,还挺好的。”
这是此次出任务,郑伏对陈岁时的感观。
冯缘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你也知道是传言,传言就一定可信?宗门里面总有那么几个爱嚼舌根子的小人,果然就不缺,什么都信的蠢蛋。”
“蠢蛋”郑伏:“……”
此前,他又没接触过陈师姐,能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这些风言风语里面捕捉到的,里面一句真话都没有,他就是想分辨一下,也没基础啊。
冯缘气不打一处来:“赶紧离开宗门去找人,找不着陈岁时,你郑伏也别回来了!”
郑伏下山后,李芸几人围了上来,王小横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这次采购的物资,冯管事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