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
她还在想着,晏礼辞的手不知何时绕到她后脑勺,下一刻,祝清宁只觉得舌尖打颤……
宽大的手掌揉着她的发,他鼻尖不经意间碰上她的,冰冰凉凉,
得以喘息的机会,她一抬眼,看见他泛红的耳根。
本以为他已然放过她,不曾想又再次凑上来。
不过这一次,是浅尝辄止。
他对万事万物把控得十分到位,在容雅领着大夫进门之前便放过她。
“祝大小姐身子有什么症状?”大夫满脸担忧上来,先是询问病症。
祝清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晏礼辞抢先打断。
“身子无力,差点晕过去。”
无人注意到晏礼辞起身的动作似从床榻上起的。
祝清宁有些脸红,她方才是故意的,可不是真的身子无力,晏礼辞这是将她架在火上烤。
坏东西!
可一抬眸,男子眼神澄澈,倒又不像故意,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小姐,请伸出手来。”
大夫的手指按在祝清宁的脉象上,细细为她把脉,好半晌,情绪变得复杂,眉头舒展了又皱。
“小姐这脉象来看,这副身子,确实是虚弱得很。”大夫把玩脉,便泛纠结。
他行医多年,若是祝清宁这样的状况,他一般只能束手无策,静待天命了。
晏礼辞看着大夫,那眼神,淡淡的,却透着一股无声威压。
大夫也怕,这高门里个个金贵着呢,他如今拿不出对策,怕是要遭殃。
然而,晏礼辞开口却不加责难,“容雅,送一送大夫,然后去找王太医过来。”
“不可,王太医还要给阿识弟弟诊治。”祝清宁拒绝道。
晏礼辞挑眉,“人是本首辅找来的,要给谁看,也轮不到祝小姐安排。”
好,算她理亏!
可晏礼辞却接着道:“你以为我很闲,没事将皇上御用的太医随意请来就为了给你祝家已然安然无恙的小公子看病?”
祝清宁一惊,看来,昨夜看过之后,祝识确实没什么大碍。
可晏礼辞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太医如果不是来给祝识诊治,那又是来做什么?
“给我看病?”祝清宁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却又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饶是候在一旁的容雅,也露出些许震惊。
小姐与晏首辅几时这样要好了?
却不敢怠慢,伸手作请的动作,便将大夫送出去。
一室之内,祝清宁终于正视晏礼辞。
他一身墨色衣裳,像个活在夜里的人,可白昼的光将他勾勒得那样好看,无论是容颜还是身形,都更加深刻。
仔细一看,好似能从中看出落寞感。
明明什么都有,位高权重的臣子,身上竟然有这种感觉?
祝清宁只当自己是看错。
“清宁的身子,也就这样了,晏大人何必劳心?什么结果,上次张太医不是说了吗?”
祝清宁有些心虚,王太医来,岂不是说明上次张太医说了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