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走在青衫斜侧方替她挡着西边吹来的冷风,回大帐的路上,青衫的脚步都透露着轻松欢欣。刚到帐篷,青衫就兴奋的跳了两下,出口的声音都带着愉悦:“你去给荣华说一声,让他一早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出去汤泉庄子。”
李枫忙按着她:“小心些。”
“哦哦,太高兴了,忘了。”青衫抚着肚子笑道。
秋风瑟瑟,大军拔营,距离东都更近了一步,军中士兵热火朝天的忙着收拾军中杂物。
一早青衫就听到四周传来的欢笑声,青衫也被这情绪感染,郑大娘笑着把饭菜端上桌:“今天都这么高兴,是快打赢了吧,大将军是不是就要当皇帝了。”
青衫笑呵呵的点点头:“快了。”
“那可了不得,下次再见到大将军就要磕头了。”
青衫回道:“在我这不用磕头。”
“哎。”郑大娘离近了问道:“那青姑娘,你是不是要封娘娘了。”
青衫正喝了一口汤,差些没喷出来,她拿帕子点点嘴唇漏下的汤汁:“大娘,可别乱说,他有好几个媳妇呢,轮不着我。”
“戏本子都说了,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就见过一个,其他的呢。”
“早晚会有的,大娘快回去收拾东西吧,一会儿就要出行。”
郑大娘在屏风后帮青衫收拾随身物品,一边和青衫闲聊:“听说咱们要去的是个汤泉庄子。”
青衫一边吃饭一边回着她的话:“对,以后洗澡不用烧热水了。”
郑大娘一拍手:“那好啊。”又好奇的问青衫:“那热水从哪儿来,庄子里其他人烧的吗?”
青衫闻言摇头:“不是,是从地下流出来的热泉水。”
“热泉水?是土地婆婆烧的吗?”
“也不是。”青衫失笑一声,在脑子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能让郑大娘明白:“地下有岩浆可以把泉水变热,泉水变热流出来就是温泉了。”
“岩浆是什么,是土地公公的脑浆吗?”郑大娘说着吓一跳,忙双手合十:“罪过,罪过,那热水可用不得。”
青衫立刻摆摆手:“不是土地公公,是地热。”
郑大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去汤泉庄子的路上,青衫和郑大娘,欢女同乘,青衫解释了一路,郑大娘只念叨罪过。
因着半路要和大军分开,尚荣华没让青衫乘坐的马车夹在军队中间,只远远坠在队尾,眼看就到了岔路口,尚荣华骑马道青衫的马车旁,隔着车帘对青衫道:“青衫姑娘,前面就要和大军分路了,可要派人和大将军说一声。”
前天晚上她已经和李东风辞行过,若派人过去要再往前数十里才能寻到李东风,一路要过数十万士兵,免不得惹人多思。便撩开帘子:“我昨天和将军说过了,直接去庄子。”
一辆马车和两辆敞开装满物件的马车从大军中分出来,晃晃悠悠的往东走去。张行得了信知道青衫已经分路东去,便给李东风禀告,李东风在鸾楼三层,看着青衫一行人渐行渐远,气的眼前黑,胸前的刀伤阵阵痛。
临到天暗,李枫才停下马车,在前方出声:“姑娘,到了。”
郑大娘拉着欢女先下,李枫随后牵着青衫的手下了马车,青衫看着高门上挂着汤泉别苑四字,又瞧着里面宽敞的大院深感满意。
跨过高高的门槛,尚荣华引着青衫先去主院歇息。青衫现在觉多,又在马车坐了一天,吃完饭没一会就睡得安稳。
初到此处,院中许多事务都要收拾,尚荣华吩咐来回走动的杂役:“干事时小声些,别惊了里面。”
数十个奴仆小心谨慎的的把别苑里外打扫一遍,李枫如门神一样守着主院,一边不动声色的把主院的布局记个熟悉,看院里打扫的差不多了,他从仆役手里拿过一个抹布,纵身上房梁,把房梁上方擦拭一遍。
天快黑了,李枫听到里间有了动静,他把烛火点亮,握着烛台进了里间:“姑娘,醒了。”
青衫“唔”了一声,任由李枫把她扶坐起来,待困意消去,她拉着李枫去逛后院的汤泉池子,刚推开第一个房门青衫就走不动了,看着占据一间房大小的水池,别提多开心。
她蹲下身撩了一把池子里的的水,水温刚刚好,青衫忍不住脱下鞋子,把脚浸到汤泉里。真是舒服啊,不如……,左右瞅瞅没人,青衫对着李枫挥挥手:“你帮我看着些人,我在里面泡会。”青衫说完就开始解衣服
李枫脸色刷的红了,他转身道:“姑娘有事只管喊我。”话音落人便走出去,回手把房门关好。
秋风中冒着热气的汤泉别说多诱人了,青衫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进到汤泉里,池子也够大,青衫从左游到右,又从右游到左。什么花式,仰泳她试了一遍,最后累了,放松身子静静的飘到汤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