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主子古怪的要求,青梅已是习惯了,问也不问,便精心备好了一切。
入夜,应采媚沐浴后身穿一袭红纱,在窗前赏月独酌。
果然,那道熟悉的身影如期而至,轻飘飘地落在窗前,一身玄衣,似是要融入夜色中,漆黑的星眸深深地看着她。
“怎么,皇上昨夜还没有尽兴?”应采媚忍不住打趣他,举起手中的酒杯,红唇微扬。
霍景睿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笼罩住,眸光里只映着应采媚的身影。
“白粥小菜罢了,又如何比得上爱妃?”
他就着应采媚的手,低头喝了一口杯中酒:“十年桃花酿,窗前赏圆月,爱妃倒是好兴致。”
“妾在等着皇上,漫漫长夜,又怎能不对月品酒?”应采媚一口把余下的酒饮尽,舌尖在下唇一舔,极尽妩媚勾人之色。
皇帝伸手挑开她鬓角一束长发,放在嘴边轻轻一吻:“爱妃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是不是抹了蜜?”
“皇上尝尝便知,究竟是不是抹了蜜?”应采媚双臂环上霍景睿的脖颈,唇边露出一丝淡淡的浅笑,眼底噙着一抹狡黠。
“那朕就却之不恭了,”皇帝一笑,他在外,应采媚在内,把她压在窗棂上,俯身便吻上那张诱人红唇。
柔软的唇瓣带着丝丝桃花酿的酒香,香醇而醉人。唇舌交缠,谁也不相让,你来我往,纠缠得越来越深,谁也不愿意率先认输。
只是下一刻,皇帝微微避开了应采媚探向他脉门的手,眯起眼把她揽在怀里:“此时此刻,爱妃实在太煞风景了。”
应采媚指尖在唇上一划,面上依旧露出几分笑意,仿佛刚才想要捏住皇帝脉门的人不是她:“真可惜,妾居然失手了。”
这世上能避开她的,除了师傅,也只有皇帝了。
“怎么,爱妃还没想起朕是何人?”霍景睿不慌不忙地翻身入内,搂着应采媚坐在了床榻上,将她揽入怀里。
“能知晓门派功法要诀的,只有门下的人。知道神功的,却寥寥无几。”应采媚抬起脸,正色道:“皇上,你究竟是师傅的谁?”
她没有把内功要诀告诉任何人,那么世上除了师傅,不知道还有谁会泄露功法要诀。
“爱妃果然聪慧,已经猜得不离十。只可惜,一天一夜,爱妃还是没能想起朕。”霍景睿一脸惋惜,大掌沿着应采媚胸前的曲线缓缓滑下,让她眯起眼舒服地喟叹一声。
可是转眼间,皇帝便收回手,掌心里是那颗麒麟珠,她立马不高兴了:“皇上不是说送给妾的,怎么想出尔反尔了?”
“爱妃没想起朕,朕自然要罚你。不过爱妃做得不错,朕只收回麒麟珠,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应采媚皱眉,当然明白皇帝说“做得好”的意思,很满意她挑拨太后、皇后和婉充媛之间的关系。
真小气,只是想不起他,就要把麒麟珠收回去了?
不过,应采媚也不肯吃亏就是了:“那皇上知道师傅如何怎样了?受伤了吗?瘦了吗?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一连串的问题,皇帝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了,最后只余一声叹息:“爱妃还是老样子,心里只有你师傅一人。他还好好活着,你放心吧。”
什么叫好好活着?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应采媚不悦地瞪向霍景睿:“得了师傅的要诀,你也算是师傅的弟子,怎能不尊师重道?”
“尊师?哼。”皇帝冷哼一声,面若冰霜:“你听清楚了,神功要诀不是你师傅告诉我的,你师傅并非朕的师傅。”
他低头狠狠攫取应采媚的唇,隐忍着怒气的吻,比往常更炙热的阳气从唇舌中涌入,她忍不住圈住了皇帝。
今夜的霍景睿比平常更勇猛,翻来覆去地折腾,应采媚香汗连连,除了口中溢出一声声甜腻的呻吟,只觉浑身无力,丹田却越发充盈。
她不甘示弱,等积攒了不少力气,便把皇帝压在床榻,叉开腿跨坐在霍景睿的身上,扭动着纤腰,任由长发散落在肩头,随着动作飘荡。
待两人抵达顶峰,应采媚面露惊讶,转而笑开了。
丹田的灼热没有之前厉害,阳气也不及上回鼎盛,她终于明白五年来后宫的嫔妃为何除了珍昭仪外再无人怀孕了。
她俯身,吻了吻皇帝的唇,笑眯眯地说:“原来上一次是皇上的元阳?妾真是受宠若惊了。”
神功修炼,元阴元阳最为重要,真是难为皇帝。睡遍后宫美人,却得数年来守着元阳。
这么说来,珍昭仪肚子里的孩子还真的不是皇帝的种?
难怪皇帝眼也不眨,就把珍昭仪打发了。即使不是庆王爷,也是宫中哪个不长眼的侍卫的……
皇帝伸手抚着应采媚的后背,余韵还在,轻柔地抚摸让她不由轻轻颤栗。
“礼尚往来,爱妃不若把你的元阴给了朕?”
“那可不行,”应采媚笑眯眯地摇头,元阴与元阳不同,储在丹田之内,若没有她的同意,绝不会泄出:“皇上,妾早年曾发誓,元阴是要留着给师傅的。
她最好的,当然得送给师傅了,又怎能便宜了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tat昨天从早上5点开始拉肚子一直到晚上,痛不欲生…………
超人j立刻变成面条j,软倒在床上再没力气爬起来码字了,泪奔啊~~~~
情场,战场
应采媚醒来,倦倦地撑起酸软的身子。幸好今早不用去仁明殿请安,要不然她还真要走不动了。
昨晚的皇帝愣是把她折腾到将近天明才离开,应采媚摸出枕下的麒麟珠,幸好那珠子趁霍景睿不注意的时候拿回来了,不由嘴角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