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说的是:“谢姑娘,我愿意像你一样捐躯报国。。。。。。但我的母亲!”
哈,王妃啊,王妃好说,有镇国将军在,十八个王妃也能摆平,宋宛邀请陈崇然坐下说,“王妃深明大义,得知你报效南图,定会引以为荣,况且,此番不需要你为国捐躯,只需要你做力所能及的事,虽然有危险,但。。。。。。”宋宛皱起眉头,大拇指摩挲着手指,看向了凤九卿。
该说实话,还是说假话?换太子不能说“没有性命之忧。”一语,十有六七会惨死在牢狱中,若能死的痛快,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
凤九卿坐在陈崇然的另一侧,不想瞒他,真心实意自肺腑的解释道:“太子被困于牢狱中,暂无性命之忧,但广陵王以太子性命要挟镇国将军以及南图众臣,我们这一方即便有三十万大军,但因太子却只能处于被动的一面,你与太子有些相似,所以我等,想让你替换牢狱中的太子。”
只有太子出面,才能使南图臣民归心,才可揭穿广陵王的阴谋,将他绳之以法。
看陈崇然脸色变得惊恐苍白,凤九卿安慰道:“我不能同你说此行没有性命之危,但我跟你保证,你有五成的几率能活下来,入牢狱之前我会送你一颗假死药,若你觉察不妙,便可吞服假死药逃过一劫。”当然,有假死药也不能完全保证陈崇然的安全,只能为他多加一分活命的机会。
陈崇然神色茫然,但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凤九卿的话。
给了后者半炷香思考时间,凤九卿继续加药,“若换太子的事情失败,镇国将军必会暴露,南图恐怕避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若成功,你,还有平安王府便是太子的恩人,是南图国的恩人,也是南图百姓的恩人!”
宋宛深吸了一口气,话说的有些严重,“若失败,我与镇国将军会带领军队攻打皇城,有我凤梧大军与南图大军在,不至于收拾不了一个广陵王,只可惜,天下势必大乱,长安街上血流成河,平安王府又岂能置身事外。”要不是老将军性子执拗,柿子又见不得百姓受苦,宋宛倒觉得直接用兵最好,凤梧便是马上打出的天下。
他说这话时,还偷偷的观察了下凤九卿的神色,有这位公主在,他将凤梧大军直接说出来,似是有些越俎代庖,好在公主并未计较。
宋宛的意思很明确,陈崇然只要答应了,能不能换出太子都是大功臣,但陈崇然不答应,一但解决了广陵王,那无论哪个新帝登基后,势必会拿这些中间派开刀,尤其是镇国将军求上家门也无动于衷的平安王府开刀,虽不至死,可这门楣的荣耀可保不住,宗亲贵族丢了爵位,想必比死还难受。
两人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配合的很完美。
见陈崇然还是一言不,宋宛有些着急的看了眼凤九卿,后者摇了摇头,示意他莫着急。
“若这个计策成功,那你我二人都能保下性命,若这个计策失败,陈公子先行一步,我杀了广陵王便与你在地府中汇合。”
“天下太平后,我定邀陈公子去赏花游湖。”
话说到这儿,陈崇然的神色终于变了变,直勾勾的看着凤九卿,让宋宛不得不暗道一声:“人在花中死,做鬼也风流。”平安王世子与其母妃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老将军直接来此,想必是有说动平安王妃的把握。
也正如宋宛预料的那般,待三人回到正厅后,镇国将军与平安王妃早已坐在厅中等候,不得不说,平安王妃又换了套衣裳,眉眼带俏,红唇饱满,看老将军的目光,与其儿子看凤九卿的目光可谓是一模一样。
害怕老将军露馅,凤九卿迈入大厅后,欠身施礼,喊了声:“叔父!”顺便见过了平安王妃。
一声叔父,将镇国将军和平安王妃喊了个大愣怔。
镇国将军半张着嘴,眨了眨眼睛,而平安王妃心中顷刻间百转千回,想的有些。。。。。。长远。
“老将军哪来的兄弟?此女容貌竟这般惊为天人,又是将军的侄女,若能与崇然相配,岂不是亲上加亲?”不错,就在上一刻,闺房之中,软塌之上,镇国将军许诺平安王妃,天下太平后,便求一道旨意,迎娶平安王妃过门。
当然了,一个诺言并不足矣打动王妃,将军只能委婉的告诉王妃,谢行止和凤梧公主的小九九,以及谢世子恐怕无法继承王位的故事。
镇国将军的身和心外加将军府的爵位,这个开价,够高了。
王妃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周到,镇国将军的侄女,岂是泛泛之辈?且不论家世,光凭容貌这一点便胜过天下女子,再看陈崇然,二十出头,还未找下个知心人,今日去广化寺,便是求姻缘的,王妃甚至做好了放低标准的想法,但眼下见到了镇国将军的侄女,突然便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乐呵的直言道:“原来是将军的侄女啊,可曾许配下人家?”
凤九卿:“嗯?”
镇国将军还未从“叔父!”两个字里缓过神来,又被这一声:“可曾许配下人家!”的话,搞得一脸懵,他匪夷所思的看了眼平安王妃,又看了看陈崇然,突然就明白了。
岂有此理,竟然觊觎他的儿媳妇?老将军面色薄怒刚想斥责,但又在太子一事上亏待了这一家子,斥责的话只好咽进肚子里,转移了话题,“王妃,说这干甚?事情紧急,先把大事说了!”
“呃。。。。。。等救出太子后,让,让我侄女多来平安王府走动走动。”老将军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