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是的,之前都是您撑起了这个家,哥哥也不在了,也轮到我为来撑起这个家里。”徐然很是认真的说道,她不想父亲如此的自责。
“进屋睡觉吧。”徐父沉思片刻,像是想通了一般,拢了拢披风回了屋里。徐母还在屋中帮徐然收拾着行囊。
徐然望着徐父的背影也不解怎么就突然想通了,反正现在去换军贴也来不及了,也不做细想,回屋与徐母一起收拾着行囊,收拾完后。徐母离开后,徐然也撤下笑容,此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心中也满是怅然。
待睡前徐母去厨房端来一碗鱼骨汤,让徐然喝下,又回到了徐父这边,“然然喝下了吗?”徐父问道。
“喝了,喝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想关心女儿,还这么藏着掖着的。”徐母还在为晚饭时,徐父对徐然去北方的事情不在乎生气。
“害,你不懂。”徐父也不解释
“是,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你们男人非得端着。”’徐母说罢也不理徐父,自顾睡去。
夜里,临街药铺迎来了一位贵客。“殿下,我们这样来找李药师,他会进宫吗?”黑衣袍的女子问道。
“本宫对李药师有恩,我想他会帮忙的。”一身漆黑的披风也遮不住说话女子的身段和与生俱来的贵气。等进入内院,李药师已等候多时了,傍晚时分便有人来告知长公主殿下要来见他。
“草民李酒泉参见长公主殿下。”李药师见到长公主后便作揖见礼道。
“李药师不必多礼,想必李药师已经知道本宫的来意了。”长公主摘下帷帽,虚扶了一把李药师。
“草民必当为公主效犬马之劳。”说罢又躬身一拜。
“明天将有皇榜贴出来,李药师只需去揭下皇榜,自会有人带你入宫。”长公主也不废话,直接点明安排,让李药师进太医院。
长公主此番是为宫中太医院的安插自己人手,老皇帝的病情被拖得反复,太医也被大皇子收买了,自己有恩于李药师,让他进宫牵制住那群太医,让父皇病情得到稳定,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安排后面的谋事,二皇子也可以得到一丝喘息,不必被大皇子一直压制。
天还没亮徐父便起来了,徐母被动静惊醒问道“干嘛去啊,老头子。”
徐父不慌不忙回道:“起夜,你先睡”说完拿起衣服便出了门。
待鸡公打鸣时,徐母起来发现徐父不在屋子里面,起床去外间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人,也喊了两声,还是没有人。便去叫醒徐然,奇怪徐然平时一叫就醒,今日甚是喊了好几声才堪堪醒来。
“母亲,何事如此惊慌”徐然坐起身来问道,“你父亲不见了,今早天不亮,他说去起夜,就没回来过。”
徐然听徐母这么一说“坏了”,定是昨晚的鱼汤有问题。连忙起身去自己藏文书和例银的地方,发现文书不见了,例银还在。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往心头,安抚好母亲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中都军第四处,发现好多人都还排着队。
一直走到队伍的第一排也没有发现徐父,这时排队的人发现徐然一直往前面走,以为她是想插队,便喊来巡逻的士兵。
官兵一来,还不等那人开口,徐然拉过为首那个军官到一旁先开口道“军爷,我是来找我父亲的,他太担心我了,就拿了我的文书来应征了,我叫徐卓。麻烦军爷给查查。”军官听后,有些生气,这招兵岂能儿戏,见徐然这着急的样子想必也真是家中老父亲担心偷偷来替换的。
想到自己家中年迈的父亲,又忍下了脾气。“这不是胡闹吗,我去看看文书记载,在那一处赶紧换出来,要是晚了,查验到了可就麻烦了。”那军官说罢示意手下将人看住徐然,自己去前面登记处查看,看到徐卓的名字时上面写着已报到,在一大队,看样子是来很早。
“你跟我进去吧。”军官回来后脸色非但没有缓和还更黑的说道,文书上面写着是二十岁的成年男子,这群登记处的人能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放进去,可见这群人平日有多闲散。
“派人去将登记处的人换下来,换自己的人顶上。那群人吃进去多少都要吐出来,去办吧。”那军官边走边吩咐手下的人。
很快一行人也来到一大队的驻扎地,徐然被留在帐篷外面,看着那军官进去后,不久便自己的父亲带了出来。
“我说你们这算是欺君了吧。”那军官叉着腰吓唬着徐然和徐父。
徐父一听有些荒神了,将要考开口解释之际,传来一道声音,“何事在此聚集。”一个黑脸将军走了过来呵斥道。
等走进一些看清眼前人那那黑脸将军又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徐大哥?”声音还带着颤声,眼前与当年那个徐大哥判若两人,眼前的中年男人干瘦得很,只有一把骨头一样。当年的徐大哥多么英姿飒爽,威武雄壮。
“王恒?”徐父也有点不敢认眼前人,王恒当时是跟到自己身后的小子成了如今的将军,只感叹岁月如梭,后生小子长大了。
“是我,王恒,徐大哥,你怎么变得如此苍老了。”王恒激动的扶住徐父狂喜道。看清眼前形势后又说道:“去我帐篷里说吧”说完搂着徐父的肩膀走向自己的帐篷,其余人见状只得跟上。
帐篷内,王恒坐在主位上,徐父坐在左尊位上,带徐然进来的军官站在前面,徐然在他后面一点的位置站立。等军官将事情禀明后。王恒摸了一把脸上的胡子怅然道:“徐大哥啊,这替子从军,被查到会被除去兵籍贬为贱籍,并处以三十大军辊,你也知道这三十军棍下去那还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