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溪未成接话,示意翠菊同这老板娘周旋,自己则带着徐然走到前面去了。
徐然看着宁晋溪好奇的样子,走上前去询问道“晋大哥想不想试试自己做一块布匹出来?”
宁晋溪被徐然说得有些意动,正巧老板娘同翠菊谈完话,走到跟前听到了。热情邀约宁晋溪去后面打工作台位上面。
“晋老板,来试试,这几天气好,您做完,我们染完也就三天时间就可以将成品送至您落脚的地方了”老板娘李姐将工具都拿了过来,还带来一位老师傅。本来想一同陪同的,前院有人找她,便委托徐然替她好好招待一下。
待老师傅讲解后,宁晋溪就自己上手,用麻绳捆扎起来。“啊”皮肤太嫩了,不要小心就磨出血了。徐然也在边上扎自己的,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询问道“怎么了,晋大哥。”
刚刚那声音怎么听着这么像女孩子的声音啊,宁晋溪本来说话时声音刻意压低了,显得更像男子一点,刚刚事出突然,没有收敛着声线。
“无事,我扎完,送去染吧”宁晋溪站起身来将手背在后面说道。
“好,我马上就弄完了,晋大哥留个地址,等做好了。李姐好派人送上门”
“这到不用,三日后,我直接派人来取”宁晋溪看着徐然还在扎的手,发现徐然的手,手指纤细,骨节分明,用力扎紧绳子的时候,小青筋还会冒起来。
“时候不早了,徐兄弟帮我这么大个忙,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回到刚才的相遇的街道已经是午时了,宁晋溪打算在回驿站前再好好的观察一下徐然。吃饭也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如何。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个时间早已经过来军队放饭的时间了,只能在外面吃了,有人请客也好,自己和这个晋大哥也挺投缘的。
“就这些,快些上菜”宁晋溪在询问过徐然的口味后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美食。
徐然吃饭时候也是不紧不慢,动作上也很是雅观,食不言寝不语,在对方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徐然也没有开口说话。三人一直默言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饭后,徐然告辞离开,走到军营大门的时候,真巧遇见严明礼,“你让我好找,上面有旨意说长公主殿下点名让你当列队第一。”
“什么时候事情”徐然被严明礼推着走,“就刚刚,王文德那狗东西现在不能蹦哒了,是殿下亲自下的令,快点去换衣服吧,不然误了时辰。”
待徐然换好衣服后,骑上自己的战马,手里握着长枪,身后的披风随风飘扬。来到营地上,马儿踱着步来到烈队第一的位置,望着高台上长公主,许是昨晚的舞剑让公主殿下记住了她吧。
那就为了报答长公主殿下替自己讨回公道,这次演习也一定得漂亮完成。
对于自己列队第一的位置被王文德抢走一事,徐然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世道就是这样,没有背景的人哪怕被人打入尘埃里面也无人问津,更何况她还是冒名顶替之人。
若被查出,按本朝律法不累及父母,可有心之人仍然可以加罪于他们。更何况是王文德这等睚眦必报的人。
在等待入场时,徐然再次往高台上看去,还是只能看见一个修长影子,站在光里面。
已经很努力的睁着眼睛想看清高台上面的人,奈何距离遥远,又是迎着光,根本就看不清。
但徐然就是有一种感觉,高台上的人也正看着她。
正想这号角声传来,徐然立即将背脊挺得更直了。双腿用力,战马也精神起来了,往前踱步,徐然举起手中的长枪,往规划好的战场里飞奔而去,身后的严明礼等人也紧随其后。
突然徐然发现前面的战场有问题,有好几条细线在场地中心,心里顿时怒火中烧,真是一群又蠢又坏的人,演习又不是她徐然一个人的事,是关系到整个军营的脸面。
若是他们轻骑兵连完成一个小小的演练都有问题,要是传出去,整个军队最强的一支小队就这点水平,岂不是让南蛮笑掉大牙。
她要赶在大部队进入场地之前,将所有的细线挑断。
“驾”徐然用长枪的枪杆用力一拍马臀部,与后面的大部队拉开距离,更快进入中心场地,用长枪用力的挑断那几根细线,说是细线,实则是软钨丝,徐然的手臂被震的发麻,还被最后一根软钨丝打到手臂,玄色的内衬顿时湿了一大片。
高台上的长公主也看得很清楚,徐然被什么东西打到,顿时开始紧张起来了,若是徐然愿意归顺与自己,那这个人就是她扎根兵部的最好利刃,她可不能出事。
本想替她抢回列队第一的位置,正好把王文德火焰烧得更旺盛一些了,按王文德的秉性,徐然万不能在进入王家势力范围的可能了,只能为自己所用。
如今这样看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只期盼别受太重的伤。如此想着宁晋溪将女官翠菊唤过来,附耳在翠菊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翠菊便领命离开了。
待严明礼等人进入场地,地下的陷阱早就没徐然挑没了,眼尖的张恭发现徐然的手臂有异样,他来不及细想,徐然就将刚刚在终点拔下的旗帜丢给了自己。
随着时间的流逝,演习快要结束了时。徐然,手臂渐渐的快了知觉,脸颊上的冷汗也不停的滴落,严明礼看见后徐然嘴唇发白后,赶紧示意张恭快点结束。
张恭会动旗帜的手也越来越快,很快,演习到最后的步骤了,列队第一接过旗帜插回去就结束了。徐然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旗帜接过,用没受伤的左手将旗帜隔空插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