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天平开始往二皇子这边偏了。哪怕二皇子体弱多病畏手畏脚,他与长公主是一脉的,只要长公主愿意帮他,那么二皇子就不会太过于昏庸。
徐然和严明礼靠着累计的军功升到了校尉,张恭因为有上面的分他的军功升得慢了许多,只到了百夫长。
徐然和严明礼怕张恭心里不平衡,每每将奖赏都分张恭一半,再加上世家弟子用来强买军功的钱,张恭可谓是富得流油。
不过张恭将徐然和严明礼的钱都存起来了,打算等拿下南蛮后,再还给他们,也是怕他们多想,与其费力解释还不如直接接受。
再不打仗的日子徐然也会和轻骑兵的人一起喝酒,现在都轻骑兵已经扩大到五百人了,直属于主帅严老将军一人。
有时候喝开心,徐然回去会被沈如月逮着骂,徐然向来不以为意,下次还敢去喝,直到一天晚上沈如月没说她,只是将一封信拿给徐然后就走了。
徐然醉醺醺的打开信件,长公主传来的书信,以为是有什么指示,最后发现是自己喝酒的事情已经被长公主知道了,信里都是劝解徐然不要再跟着一起去喝酒了,喝酒伤身。
自此徐然再也没有去过严明礼他们的酒局,严明礼还以为徐然是有什么女孩子隐疾,还旁敲侧击给沈如月透露徐然有隐疾,要好好治。
气得徐然和严明礼动起手来,这次丝毫没有留情面,严明礼被揍得很惨。
重合殿内皇帝拿着暗卫送来的密信,看完后气得直咳嗽。
用力将手中密信拍到案记上,半响,皇帝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密信置于烛火上。
烛火映在皇帝苍老的脸上,原来南部八城之所以如此之快被攻破,又恰恰停在楚门关,原来是出了奸细。
宗祠内皇帝跪得挺直也依然难掩衰败的气色,长公主自收到皇帝的传召就进宫候着,这宗祠公主是进不去,只有皇子才可以进,只能和皇帝近臣一起等到外面。
“戚公公,父皇今日招本宫入宫可有说什么事吗?”宁晋溪觉得一时半会也见不到皇帝人。
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先从皇帝近臣打听一点消息看是为什么事这么急招自己进宫。
“回殿下,这老奴也不知啊!陛下,许是在为前线战事烦心吧。”戚公公略尖的嗓子又压得声音,在这宗祠外显得格外阴森。
“那今日父皇身体如何?”宁晋溪看套不出来话又换了个话头问道。
“回殿下,今天陛下确有不适,午间休息时还咳出血了。”就算戚公公不说,回头长公主去太医院一查,就都知道了,还不如卖她一个好。
宁晋溪听完,漂亮的眉头微皱,皇上在李药师的药膳医治下一直是好好的,身体也日渐好转,不应该有咳血的症状才对,看样子离宫前得去一趟太医院找李药师询问一下皇帝身体状况了。
“这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陛下是急火攻心,一时之症已无大碍。”
“那就好。”
话音刚落,皇帝便出来了,戚公公连忙上前搀扶他。
“溪儿,陪朕走走。”宁晋溪见状,也连忙上前搀扶着皇帝,这一扶才惊觉她的父皇如此消瘦了,宽大的皇袍里如同骨架一样。
“父皇想去哪?”
“去御花园走走吧,趁如今还有太阳。”皇帝松开戚公公的手,示意他不要跟上,去将御花园清出来,莫要闲杂人等进来。
宁晋溪扶着皇帝坐到御花园的一处停子里面,如今已经开春,御花园里面都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貌。
“父皇,今日为何事伤了身体?”她还是没忍住,又或者面对这个帝王时,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样问引来猜忌。
“你这个丫头又瞎打听,父皇没事,只是看到前线的捷报高兴得一时激动罢了。”皇帝不想说,有些事情只要他想他可以带入坟墓。
“儿臣,是担心父皇的身体。”宁晋溪将手中的茶杯递给皇帝。
“溪儿,朕希望你以后可以护你大哥一条命。哪怕是贬为庶民,发配到边关。”皇帝接下来了茶,没有喝,而是说出了招宁晋溪来皇宫的真正目的。
宁晋溪一时间也有发懵,为何好端端这样说,大皇兄是又犯了什么事情吗?但她明白此话一出,长久的夺嫡之战已然分出胜负了。
“父皇”宁晋溪轻声叫了皇帝一声。
“答应一个作为父亲的请求吧,溪儿。”皇帝眼神柔和的看着宁晋溪,他知道宁晋溪一定会答应的,这是给二皇子储君的条件。
“好,父皇,儿臣答应你。”以宁晋溪的聪明已经猜到大皇子干了什么蠢事,让皇帝如此的动容,只怕是与那南部的八城的失守脱不了干系。
宁晋溪与皇帝一起用了晚膳在宫门下匙之前去了一趟太医院,李药师再三保证皇帝的病情是在好转,宁晋溪才离开。
宁晋溪回到公主府后,并未将今日之事告之二皇子,一是时机未到,二是不确定是大皇子在南部八城里占了多少事情。此时二皇子还是在府中静养得好。
翠菊一见长公主回来,连忙将南部战事的密信交于长公主,还将徐然的信放在了第一个。
长公主一一看完后,执笔开始给徐然回信。
尽力而为,四字回信,徐然想将军中这不成文的规则给推翻,前面不知有多少寒门子弟想要推翻这种规则,也不知道折损了多少人进去,依然没能撼动世家大族的地位,眼看着这些人一步一步升到寒门子弟遥不可及的位置。
长公主门下也都些寒门子弟,世家大族也就只有清流严家,而且还只剩下爷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