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在酒馆喝多了的士兵在闹事,恰巧被徐然几人撞见了。
“劳资替你打仗,出生入死的,喝你几坛酒怎么了。还问劳资要酒钱。”一个身材魁梧的壮硕男子站在一楼大厅吼得二楼的徐然等人都听见了,几人对视一眼,就站在二楼的栏杆处观察情况。
只见掌柜的点头哈腰的对着几个闹事的士兵小声说道。“哎哟,军爷辛苦了,可小店是小本买卖,前几日军爷都在小店喝的酒,小店都是送各位爷喝,这小店也要做买卖,不能一直送啊。小店也要养家糊口啊!”
“去你大爷的,劳资就不给怎么了,哥几个走。”说完带头的一把推开挡住去路的掌柜的。准备离去时,徐然他们在二楼看完全过程,严明礼和张恭一对视,一起飞身刚下楼,拦住那几个人。
“站住,帐不结清就想走,谁教你们的。”徐然没敢直接从二楼跳下来,她恐高,慢悠悠的从侧面的楼梯下面走来反正有严明礼和张恭在,那几个人也跑不了。
“你们那个营的敢拦劳资的路。”说着居然想拔刀,被张恭一脚踢将刀踢回刀鞘里面。
“先锋军”严明礼回了一个此时所在的阵营。
士兵的头头见对方不好对付,声音不由得温和了下来。“都是一个营的,别为了这点小事伤和气,下次哥出来喝酒叫你。”说着就想绕过严张二人离开。
“要走就把这几天的酒钱结了再走”徐然站在这几人的后面说道。
领头的一看对方三个人,自己这边七八个人,心里又了些许底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劳资说了今天这个酒钱劳资就不给。哥几个上。”
领头的说完就往严张二人方向攻去,都是在战场上面活着下来的,都有些本事傍身,就是对比起徐然三人就不够看了。
不一会地上就哀嚎一片,后面几个居然就看徐然的外形瘦弱,全部去打徐然一个人,可想而知最后全部都躺地上了。
“尔等身为军人是保家卫国,不是让你们在这里鱼肉百姓。”等都控制住了,徐然忍住继续踢两脚的冲动道。
“我们出生入死的,喝他几坛酒怎么了。”为首还是执迷不悟,继续和徐然等人呛道。
“身为军人,为国家牺牲,在成为军户的那一刻已经是注定了,再说你们身为军户本来在税收方面都有减免。”
“我问你,朝廷在你打仗的这一年里可有向你的家人收过税。”严明礼和张恭一人一句的把地上的几个士兵说得面红耳赤的。
等几人交完酒钱,严明礼找到掌柜问的他,这一片是不是这种情况特别多。
“几位爷,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有一段日子了,之前刚刚回来的时候,确实为了感谢军爷免费请过军爷们喝过酒,小店薄利也不敢一直请,后来有几位军爷来这喝酒不给钱,慢慢的不给钱的军爷也就越来越多了。这一片的酒馆都是这样的。好几家都已经关门了。”掌柜把最近的事情都告诉了徐然他们,看他们几位也是有本事的人,说不定是军营里面的将领,回去好管管手下的人。
“这事还得找副将帮忙。”徐然听后虽生气,以自己三人的能力哪里能约束到这么多人。先锋军现在是副将在管,严老将军那边就严明礼去走动。
“找副将吧,把带头那几人找到。让百姓去认人。那些人吃了霸王餐。都得把账抵了才行。”严明礼拍板说道,三人一同找到副将,准备先从先锋军处理。
将事情上报给副将后,副将也很是生气,他也是贫苦日子熬过来的,知道底下的百姓不好过,这些士兵还去吃白食,这日子更过不了。
只是店家估计也记不清那么多人,与其让店家来认人,还不如下军令让那些吃白食的自己去结清账款。
当即写下军令,喊来了自己副手,让派人去处理这些人,先告诉军营里面的人。如果自己去将钱结清便不与处罚,若是等百姓自己找上门来认人,就十军棍处罚。
这十军棍下去起码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我先回去了,今日真的太累了,明天歇歇吧。”徐然这几天连续不停帮人修缮房屋,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再干下去这腰都不能要了。
“娇气,明天就先休息一天吧,我去盯着那片酒馆。”张恭笑着吐槽着徐然娇气,这点事情就累了,严明礼没有出声,他知道徐然是个女子,如此几天能一直修房子已经是很厉害了。
“嗯,注意点那些人有没有威胁那些店家,不准去要钱,明天还是去和那些店家说一声,军中已经发了军令了,让他们放心。”徐然不放心的给张恭说道,自己真得休息一天了,已经受不了。
等徐然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里面的灯已经亮起来了,以为是沈如月来找她了,当即推门进去。
“沈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殿下?”里面端坐着正是应该在中都城的长公主殿下。
“怎么?是不欢迎本宫来吗?”清冷传入徐然的耳朵,不禁打了个冷战。
“当然不是。只是”徐然小心翼翼回着长公主的话,人也不动,就挨着门站着,反正就是不愿意往里走一步。
"只是什么,嗯?”宁晋溪说完眼尖的发现徐然露在外面的耳朵红透了。
“过来,让本宫看看你。听说这次抓王家的把柄,你功劳最大。”宁晋溪看着快和门贴在一起的人忍不住想逗逗她。满眼笑意的望着徐然,等着看她下一步动作。
“是,殿下。”徐然紧张着同手同脚的往宁晋溪那边走,在离宁晋溪还要三步远的位置站定了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