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这是等不及了,想与皇兄我宣战了吗?”大皇子看见自己的人被宁晋溪后面的影卫像提小鸡仔一样提着丢进来,气得青筋暴起,就忍不住呛了一句。
“难道不是皇兄先挑起事端的吗?”宁晋溪也不恼,反正现在自己站上风,风轻云淡般反问道。
“那皇妹这是何意,就不怕皇兄一时生气而做些什么吗?”大皇子拿徐然的父母威胁道。
“那本宫拭目以待。”宁晋溪站得端正,双手放着腹部前,微微仰头,看着在台阶下的大皇子缓缓说道。
见大皇子不再继续说什么,而是在沉思时,宁晋溪侧身让后面的内官上前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宁原。德行有亏,骄纵无礼,惩罚禁足半年,不准探视,望尔今后诚心悔过,钦此。”内官高声宣道。
“大皇子殿下,接旨吧。”内官看着还在下面跪着一动不动的大皇子温声说道,就算皇帝罚了大皇子,他一个内官连语气也不敢大声了,生怕这个向来睚眦必报的大皇子对自己记恨在心中。
“谢父皇。”大皇子双手举过头顶,将圣旨接了下来。
“这半年皇兄就在府里好好待着吧。”宁晋溪看着大皇子狠咬后槽牙的表情就心情大好。
大皇子起身望着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想不明白,同样是一起长大,为何宁晋溪就是要帮那个弱不禁风的二弟,而不是帮自己这个大哥,就因为是同胞的哥哥吗。
“为何如此对我。”大皇子盯着宁晋溪问出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为臣不忠,为君不仁,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宁晋溪依然没有走下高台,只是淡淡地回答这大皇子的问题。说完便离开了,目的达到了。她还要赶着回去看看徐然如何了。
内官也跟着告退,离开了这修罗场,生怕走晚一步会被大皇子牵怒。
“什么,本殿的黑卫死了。”大皇子好不容易将心里的怒意强压下来,还等着郊外别院的人回来复命。
只等来黑卫已死,徐然父母被被救走的消息,原来还有一丝期望,宁晋溪是外强中干的强撑着淡定,谁知道宁晋溪居然已经摸到自己别院的位置了。
“主子,徐卓还让我等带话给您。”一个小头目本不想传话,怕激怒大皇子,可又怕大皇子将来知道后觉得自己没把他大皇子放在眼里。
“什么话?”
“徐卓说:今日之事,来日必将奉还。”说完小头目就往后缩起来了。
“呵,他一个小小的校尉,怕是以后真成了将军,臣就是臣,君永远是君,他那什么还。哈哈~。”大皇子一听不怒反笑。嘲笑徐然的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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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徐校尉带着她父母回梨郡了,严校尉跟着一起走了。”翠菊在府中一直等着宁晋溪回来,把这消息告诉她。
宁晋溪一听,有些愣住了,她不信我了吗。
“让如月跟着去吧,边境马上就要打仗了,刀剑无眼。”宁晋溪半响后缓缓开口道,她也无法责怪徐然,是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可以保护好徐然的父母,可如今还是被大皇兄派人掳走,还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找到人。
徐然不是不信宁晋溪了,而是深知中都城就是个巨大的漩涡,所有人一旦被吸住就很难脱身了,趁现在还能将父母送回去赶紧送走。
此去也不是直接回家了,而是要将自己的父母送到文周山去,如今哪里都不安全,唯有文周山对后山不让外人进入,可以先让自己父母暂住一段时间,等日后自己回中都城了一切尘埃落定时再接回来。
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黑夜里快速行驶着,是沈如月去追赶徐然的马车。
“你怎么来了?”徐然眼睛红红的问道,刚刚徐母抱着徐然哭不放手,觉着徐然这一年受苦了,原本以为徐然是去北方做药材生意去了,谁知道是去当兵打仗,还被牵扯进了皇家之事。
徐然只是大概提及了自己事情,一些关乎宁晋溪的事情,徐然只字未提,怕父母对宁晋溪没有好印象。
“殿下,怕你受伤没人照看便派我前来看顾你。”沈如月望了一眼马车说道,徐然父母就在马车上面。
徐然没有说话,她以为自己这样不辞而别会惹得长公主生气,谁知道长公主还专门派了沈如月来看顾自己。
徐然为自己刚刚看到马车追来时,以为是宁晋溪想将自己父母继续留在中都城而感到羞愧。
“快过来,肉烤好了。”严明礼察觉这边不对劲,赶忙高声喊道。
徐然接过严明礼烤好的肉,赶紧拿去给自己的父母,这一路来,什么都没吃上,也不知道被抓的这一天有没有进食。
“殿下,发怒了吗?”严明礼看着坐下的沈如月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生气了还能派我来此。”沈如月吃下一口烤肉回道。
翌日,徐然带着自己的父母了后山,留下严明礼和沈如月在外殿等候。徐然以为自己与师傅居住的后山没有人,谁知道见到了许久未曾见面的师傅。
“师傅”徐然大喜,赶紧上前行礼。
文周山的后山有一处世外桃源四季如春与那四季分明的半山腰完全不同,徐然以前都是和师傅一起住在这处世外桃源里,偶尔会有师兄师姐携家眷回来小住一段日子。
“师傅,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徐然将自己父母安顿好后,与文山一起在小院喝茶。
“前日罢了,说说吧,怎么回事?”文山接过徐然泡好的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