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都有蛊虫,南蛮只有女子体内才有蛊虫,这难道是说得是两个女子的故事。
就连严明礼这个神经大条的人都听懂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许就是巫医自己,只是另一个女子是谁都不得而知了。
“你们等下去帮卓雅将地里的粮食收了吧。”巫医见天色不早了躺在躺椅上面懒洋洋的说道。
“好,您老放心吧。”严明礼接道。
几人等着巫医不再说话,宁晋溪见天色的确不早了随即点点头,示意可以出门了。
这几日在青木寨里面活动,大概对青木寨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这里面巫医的地位非常高,大家都叫她巫医妈妈,但是大家只是对巫医很尊重,宁晋溪觉得这寨子里面的管事还有其他人。
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到底是谁在暗中管着这青木寨。
一路上看着大家都在收拾着自己家中的粮食,寨子里面的人对这几个外来人,也不觉得新奇了,都自己在做自己的事情,反正巫医妈妈接手的病人都没什么问题。
“我们俩先去地里吧,让徐然与殿下去卓雅家吧。”沈如月走到一半,想起拿东西用不了这么多人,还不如先去地里先收着,今天还能早点收工。
这几日都在帮卓雅一家收着粮食,就连宁晋溪都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总不能在卓雅家吃白食吧。
等宁晋溪与徐然走到卓雅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关着的,平日里这寨子里面的人,院门基本上敞开的。
两人对视一眼,徐然照例走在前面,警惕的看着四周,无异常后点点头,伸手缓缓地推开卓雅家的大门。
里面依然空无一人,不应该啊,卓雅说过要等着自己几人过来拿农具去地里将粮食背回来,如今这无人的小院显得格外的幽静。
“好像有人,在里面。”徐然耳力较好,听见几声不明显的喘息声,从这几声喘息声中便能感觉到此人正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宁晋溪看了一眼徐然道“去看看。”
徐然在前面带路,顺着声音的来源,这里是卓雅的房间,里面除了卓雅大概不会有其他人了。
将门推开一条缝往里看,卓雅正卷曲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表情狰狞可怕。
两人赶紧进去查看卓雅的情况,徐然将卓雅扶到椅子上坐着,卓雅眼睛多了一丝清明,看清楚来人后,虚弱地扯了扯嘴角道“吓到你们了吧,这就是蛊虫发作,蚀骨之痛没事我还能忍。”
豆大地冷汗从卓雅的脸上滑落,宁晋溪站在一旁静默的观察着卓雅,想看看这蚀骨之痛以徐然的身板到底能不能受得了,实在不行就回晋国慢慢养着。
“额啊”正当徐然找东西想给卓雅擦擦冷汗时,卓雅又发作了,青筋凸起,整个人陷入癫狂,眼睛直直地翻白眼,手指呈卷曲状,握住椅子把手的手竟然将木头都扣烂了。
徐然想起自己怀里还有李药师给的丹药,只是如果给卓雅,自己便没有了,摸向腰间的手又停了下来。
不行,自己得留在宁晋溪身边,长公主的身边不留废人。徐然将手缓缓收回,想上前去看看能不能减缓卓雅的痛苦。
宁晋溪伸手将徐然拦下,现在卓雅眼睛里看不到一丝黑色的眼瞳,整个人已经癫狂到了极致,她害怕徐然贸然上前被伤到。
徐然拍拍宁晋溪的手以是安慰,正当想继续上前时,卓雅阿妈回来了。
“二位客人先请离开小女的房间。”卓雅阿妈礼貌地赶走了两人,将门关紧。
过了好一会,卓雅阿妈才从里面出来,看着还在外面等着的两人,疲惫一笑道“出去说吧。”
三人来到院里的凉棚下,卓雅阿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在深秋的季节还发如此大汗,那怕是南蛮都少见,恐怕在里面待的那段时间,很不好受。
“这儿就是南蛮蛊虫发作起来的蚀骨之痛,没有解药,只能硬抗,坚持不下去的女子都选择了轻生。”
徐然听到卓雅阿妈的这话,想到自己不久后也要接受蛊虫的洗礼,而且还不是从小接入,由不得浑身一震。
就在徐然感到有些寒意时,手心一热,宁晋溪看出徐然有些出神,当即想到了为何,将徐然的手紧紧握住。
“南蛮这么多年都没有研发出过解药吗?”宁晋溪问道。
“在巫医妈妈还年轻的时候,曾经试图通过药物来控制蛊虫带来痛觉,只是一时控制住了,却在第二次发作时更加生不如死。直到”卓雅阿妈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徐然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能治蚀骨之痛的解药,“直到什么?”
“多年前有个晋国的游医曾来过此处,和巫医妈妈一起研发,可惜了游医废了腿,巫医妈妈失去挚爱之人,三人终是没能研究出来,巫医妈妈这些年也在尝试制药。也”卓雅阿妈未说完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显然是也没能研究出。
前日她已经收到了尹风送来的密语,说这群人手中可能有解蚀骨之痛的丹药方。
卓雅阿妈算到今日卓雅会发作,故意将卓雅一个人留在家中,又让巫医妈妈催促着几人赶紧出来帮自己收割粮食。
自己一直在隔壁小院观察着自家院子里面的情况,一旦发现卓雅不对要立刻回。
等到时机成熟时,再乘机套取丹药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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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当年是已经研发出了药方,只可惜入药的药引和其中几味药材只有那名晋国的游医与南蛮王才知晓。
南蛮王在得知巫医等人在研发解药时,还曾大力支持,各种名贵的药材都送来了,这些只不过是南蛮王欺骗世人的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