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刚刚想回话,却赶紧喉咙一甜,赶紧起身去了外面,用手帕包着自己血,是黑血,看样子,蛊虫真在一点一点的帮自己解毒。
也许种下这蛊虫并不是坏处,只要能忍过那蚀骨之痛,便跟以前的自己一样。
徐然将手帕洗净,晾晒好后,再次走近宁晋溪身边,底气都要足些了,如今的自己宁晋溪必然不会在把自己送回晋国修养了。
当徐然走近时,宁晋溪闻到了血腥味。
徐然看着靠着床头休息的宁晋溪,俯身上前去帮宁晋溪将被褥提起来压好,一如宁晋溪曾经对自己那般,小心翼翼地生怕会让宁晋溪有丝毫的不舒坦。
徐然刚想起身时,却被宁晋溪一把拽住了衣袖,徐然疑惑的看着宁晋溪,只见宁晋溪鼻尖微动,“你怎么了?为何会有股血腥味。”
刚才徐然上前时便闻到了血腥味,还以为自己鼻腔内的味道,直到徐然越来越近,那股血腥味也越来重,才确定那血腥味是从徐然身上发出来的。
“我没事啊,殿下。”徐然摇摇头说道,她现在不敢说自己已经种了蛊毒的事情,怕宁晋溪会被自己气到晕厥过去。拍了拍宁晋溪握住自己衣衫的手,示意宁晋溪放开自己。
宁晋溪依旧不曾放开抓住徐然衣衫,徐然也被迫俯下身子与长公主对视,如果忽视掉宁晋溪的眼神,那这个姿势暧昧极了。
徐然还想挣脱开来,没想到宁晋溪直接双手一起上,紧紧地拽住徐然的衣领,将人扯到自己面前来。
徐然只能看着宁晋溪的眼睛,太近了,两人呼吸都缠绕在一起,徐然咽了咽口水,垂下眸子,不敢去看宁晋溪的眼睛。
“抬起头来看着本宫,告诉本宫你怎么了?”徐然知晓今日若是不把实情告诉宁晋溪恐怕休想离开她半步。
徐然低着头小声回道:“我种入了蛊虫。”徐然的话像是一声惊雷在宁晋溪的脑海中炸了一般。她怎么敢的啊,那卓雅的惨状徐然是个瞎子吗?难道没有看见吗?
宁晋溪眉头皱起,将徐然上下打量着,这脸这么白原来是这么来的,刚刚估计也是出去吐血了吧。
宁晋溪再怎摸生,也只是将徐然轻轻地推了出去,可徐然一时不查,又加上刚刚种入蛊毒,身体还未恢复完全,后退两步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徐然愣愣地看着宁晋溪,等待着宁晋溪的怒火。
只见宁晋溪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指着门口命令道:“出去。”
徐然只得起身,看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长公主,退出了房门。不过也未曾远离,而是在屋檐下寻了个能晒到阳光的地方坐下。
刚刚在里面徐然就已经选好的位置,这个位置宁晋溪刚好能看得到,而且这会的太阳已经不晒人。
宁晋溪当然看见徐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晒着太阳,眼睛微眯着,一脸享受的表情,宁晋溪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逼着自己闭上眼睛。
只是体内又开始隐隐作痛,很快宁晋溪的额头上就布满了冷汗,可是宁晋溪还是一声不吭,自己生生的疼着。
好在徐然会时不时的从窗口位置看进去,这一看便吓一跳,赶紧翻窗而进。还在翻窗的时候被绊了一下。
“殿下。”徐然上前扶着宁晋溪,怕人栽下床来。还好昨夜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衫,如今手帕也外面晾着,只能用衣袖给宁晋溪擦汗,还好现在的殿下没空嫌弃。
等宁晋溪缓过来后,两人依然没有分开来,保持着宁晋溪窝在徐然怀中的姿势,宁晋溪是没力气动了,徐然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本来就虚,刚刚又翻窗进来的。
等休息了一会,终于有了一丝力气的宁晋溪推开徐然,靠在床头问道:“说吧,为什么要去种入蛊虫?你是不相信本宫?”
宁晋溪以为是徐然怕离开自己身边,所以趁自己昏迷的时候种入蛊虫,殊不知徐然是为了巫医说的那个可以分担痛苦的办法,才提前种入刚刚长好的蛊虫在体内,经历了七窍流血到头来发现无用。
“我怕殿下会赶我走。”徐然不敢说自己是为了试试能不能将宁晋溪的痛苦分担一部分,也许说了自己当下就被长公主赶走吧。
徐然说完也不敢去宁晋溪表情,生怕看见长公主的满眼厌恶,宁晋溪听完后,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孩子气,或许该给这个孩子一个承诺,以后就不会做这些傻事了。
宁晋溪伸出素手将徐然的下巴抬起直视徐然的眼睛承诺道:“本宫允诺你,绝不会赶你走。”
徐然提起嘴角笑了,是了,有了承诺自己昨夜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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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礼与沈如月出去后,开始就去了昨天去过的农夫家,发现没有人在家,屋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人就是不见了,昨天已经将地里的粮食都是帮这家人收拾了,没有道理还去地里。
此时昨日回来的粮食还在院里晒着,却不见人打理,里面还有些杂草都没有人去清理出来。
两人分头行动。
沈如月进入厨房开始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严明礼则进入主人家的房间查看,这家人的确有个女儿,家里还摆放着几个布娃娃,一看就是自己缝的,又找了一会,严明礼这边一点线索都没有。
沈如月发现橱柜里面还有昨日未吃完的饭菜,一一拿出来查看,却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严明礼走出来对着沈如月摇摇头,表示自己在里面没有任何发现,难道不是这个农夫下得毒吗?
可是昨日自己一群人也未曾去过别处,除非这蛊毒不是昨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