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枝已经不想与之废话,看着石善德身上的伤痕,打也打了,再打这人估计就要舍在这里了。
“你想救你的妻女,可是谁又来救我们青木寨,你真以为那几个人是普通人吗,那是晋国的将军,她们有解蚀骨之痛的解药,你难道忘记了青木寨存在的意义了吗?”尹枝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讲于石善德听。蚀骨之痛是历代青木寨都想解决的事情,每个青木寨的人都有寻找解救之法。
尹枝原本未曾怀疑过宁晋溪的身份,如果南蛮王让人下蛊,却不是那徐然和严明礼等人,而是一个弱女子,再结合平日里,大家都以宁晋溪为主。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出现,若是真的,这人死在青木寨,怕是得赔上整个青木寨都平息不了晋国的怒火。
“说得好听,那我妻女的命便不是命了吗?”石善德比刚才还要激动,一直在挣扎着,想挣脱开来。
都怪他无能,想将女儿送到城里去念几日书来,却被人抓住要挟自己。
尹枝也不急了,坐着等石善德自己冷静下来,果然石善德慢慢地不再挣扎了,也不管自己被粗糙的麻绳锁住的身体又被磨出血痕来,仰头无声哭泣道:“是南蛮王。”
尹枝闻言也是更加肯定刚刚的猜想。
“我们会尽力将她们救出来。”尹枝也难得红了眼眶说道。
尹枝得了消息便不再留在暗室了,而是出去吩咐人将石善德看住了,此举无意是放弃了自己的妻女,按照石善德的性格恐怕会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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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月只有用银针将宁晋溪的穴道封住,让其少受点苦,巫医也跟着来了,看着宁晋溪的情况,直说真是作孽。
宁晋溪刚才不停的吐血,将徐然的衣衫都染红一片,徐然此时肿着眼睛,一直在自己怀里摩擦着,她不敢赌,可如今又不得不赌。
徐然走到巫医面前问道:“她这样的情况若有解药应该吃多少剂量。”
巫医一听徐然的话,眼里震惊无比道:“你有解药?”
徐然不答,又接着重复问“用多少计量?”
巫医看徐然一脸认真且下定决心一般,只能回道:“按照你夫人这种情况,是半成品的蛊虫,但又不是自己喂养的蛊虫,解药的一半即可。”
徐然听完后,将怀中的解药拿出来,在手中分为两半,将其中一半放入口中服下,另一半交于沈如月。
“若我无事,便将这药喂她。”徐然坐到离宁晋溪稍远的地方,万一自己就此离去了。死嗐宁晋溪身边多晦气啊。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徐然觉得自己体内多了一丝热意,巫医在一旁记录着徐然的变化,刚刚明明有机会拿到那枚梦寐以求的解药,巫医强压下内心想要抢夺的欲望。
自从今早吐出一口黑血后徐然体内的两种毒已解,巫医在过一段时间便给徐然把着脉,生怕错过什么,她也想知道半枚解药,能到何种地步。
“好了,脉象平稳。”巫医收回把脉的手说道,沈如月上前接着给徐然把脉,果然脉象平稳且比自从中毒以来更加的有活力了。
“诺。”沈如月又将那半枚解药还与徐然,让她去给长公主服下。
徐然接过解药,往宁晋溪那边走去,将宁晋溪的嘴轻轻捏开,放入半枚解药,合上,轻抚宁晋溪的咽喉,让其吞咽。
做完这一切徐然让开位置,让沈如月与巫医上前时刻注意宁晋溪的情况,宁晋溪的眉头慢慢地舒缓开来,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那打盆热水进来,要快。”巫医像是预感到什么了,赶紧让人打水进来,如今这里最闲的便是严明礼了。
严明礼有自知之明,在巫医吩咐过后就直接去将热水端进来,巫医示意放到宁晋溪的耳后,用热气熏宁晋溪的耳朵
“时机已到。”巫医看了一眼宁晋溪的面色说道。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
“怎么回事”徐然以为那蛊虫会顺着耳朵爬出来,掉在热水里面烫死。
巫医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徐然,忽然想起来什么,把徐然的手拉过来,将衣袖撩起,拿出随身的小刀,放了徐然的几滴血在热水里面。
热水瞬间被染得鲜红,沈如月看着热水的颜色,看徐然的眼神都不对了,不应该啊,就几滴血怎么可能这么红。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徐然将伤口捂住,急忙去看宁晋溪的动静。只见耳朵处爬出来一只小小的蛊虫,这比起她喂养的蛊虫真是丑了不止一星半点。
就是这么个东西将宁晋溪害得吐了两次血。
徐然看着在热血里面不停挣扎的蛊虫,水渐渐得变得清澈起来,巫医拿来容器将从宁晋溪体内出来的蛊虫装起,这蛊虫已经吸了徐然的血,先行留着说不定有用。
徐然才不管巫医要干嘛,而是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宁晋溪,怎么还不醒来。
如今巫医已经知晓她们有治蚀骨之痛的解药了,恐怕想走也那么容易了,只能先等宁晋溪醒来再做打算。
“别看了,她一时半会醒不来,最起码也得明天早上了。”巫医说完就要走了。她还得去跟卓雅阿妈说解药已经被吃了的事情。
“巫医老前辈,明天让这背后的掌权人与我们一见吧。”徐然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巫医忽然开口道。
宁晋溪今日白天与她说过,得早日将进入南蛮万安城的路线定下来,且不可在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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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城内,长夜大殿下的府邸内,一个太监拿圣旨来了,尹风得回祭司殿了,南蛮王下得旨意,无人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