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巫医前辈。”徐然上前抱拳道。身后几人也点点头。
巫医之所以在小院里面等着,是想看看宁晋溪是否还有大碍,这等身份的人可不能真的在青木寨出了事来。
好不容易马上就能不再遭受蚀骨之痛了,要是因为晋国的长公主折在这里了,就看徐然那夜表现的疯狂劲,真有可能将青木寨踏平。
下次接收病人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来人的身份才接了哟。想着又闭上眼睛继续晒太阳。
————
几人跟着带路的人来到青木寨的议事厅,其实与卓雅家和巫医家的小院没什么两样,只是少了些烟火气,里面摆放的家具更加少,只有几张桌椅板凳。
“好久不见,各位。”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卓雅阿妈尹枝站在院子里面等着她们的到来。
“好久不见,尹枝。”宁晋溪颔首示意,双方都已经是认识许久了,从自己这群人进去这个寨子的时候都认识了,而如今已经过去月余了。
几人被邀请进里面坐下,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正坐在里面等着。
“在下,尹风。”年轻女子自报家门道。原来是南蛮的大祭司。
“宁晋溪。”长公主也报上自己的真实名字,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自己中毒一事刚好可以说明南蛮的人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至于怎么知道的,还得再去查查。
大祭司尹风轻笑了一声道“久闻长公主的名讳,久闻不如一见,长公主殿下果然不同凡响。”基本的场面话,被大祭司拿捏得死死地。
“哪里,可比不过长夜大殿下的名气大。”宁晋溪另辟蹊径的试探着尹风与长夜之间的关系。是否真如传闻中那么多不合。
果然在宁晋溪提起长夜大时候,尹风的表情有了瞬间得凝固,不过转瞬即逝。可依旧被宁晋溪捕捉到了微妙的瞬间,看样子两人真是不一样。
“开门见山吧,我想要你们手里的解药的药方。”尹风也不在继续去想宁晋溪刚刚为何突然提起长夜,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巫医妈妈已经在尹风来时,便已经告诉她,晋国人手中有她们想要的解蚀骨之痛的解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解药到丹方拿到手里,已解决南蛮女子的蚀骨之痛。
“本宫在你们青木寨中了蛊毒这事,应该给本宫一个交代吧。”长公主并未一口答应下来,太快给出去,或许换不到更好的筹码。
“这件事情一定会给长公主殿下一个交代,将人带上来吧。”尹风说完便有人出去将是善德带了上来。
一路拖行而至,身上的血痕什么的都还在,即便是尹枝问出了背后的主谋是谁,还让人关照一下石善德别轻生了,谁知道这石善德居然开始绝食,不吃不喝的。
“人已经带来了。这件事情与青木寨无关,是王上下得令,且你们晋国也并非是密不透风,反而四面漏风。”话已至此,尹风该提醒的都提醒了,她想拿晋国内可能还有奸细来做人情,让宁晋溪放这个石善德一命。
如若他的妻女还活着,等南蛮王被推翻的时候便放出来,然后赶出青木寨,自行去讨生活。
严明礼上前去将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的头抬起来,果然是那个农夫,“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只见石善德撇了一眼尹风,得到首肯后,缓缓吐出三个字:“南蛮王。”
徐然听后眉头紧紧锁死,长公主来边境的事情是皇帝密令,按理说很少有人知道,更别说进入南蛮陪着自己来解身上的毒,这人必定必定位高权重,在权力的正中心的位置。
宁晋溪听后,看都不看躺在地上的石善德,这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了。可这南蛮王背后的人,她倒是感情兴趣的很,是谁这么想至她于死地。
难道又是大皇子吗?自己不是已经把他的势力削弱了那么多,他怎么还敢来。
“南蛮的男子中蛊虫吗?”宁晋溪想到了什么问道。
“不曾。”尹风也不确定宁晋溪想如何惩治这石善德,只能如实答道。
“南蛮只有女子种蛊虫,未免太不公平了一点,不如就从他开始吧。”宁晋溪想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还得种长好了的蛊虫。
尹风听后觉着还算好,不用就此丧命,赶紧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将他带下去,种蛊。”尹风示意手下的人将石善德带走,别在这里碍眼了,种蛊一事在她看来已经算是轻罚了,还以为宁晋溪要了石善德的命。
就在尹风还要继续谈下去的时候,外面的人进来,附在尹风的耳边说了几句,尹风脸色大变,又不得不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来人依然是一袭玄色长袍,头上一插着一根墨玉簪子,面色温和地进来。此人正是一得知尹风回青木寨便赶来的长夜。
“长公主大殿下咱们又见面了。”长夜来后也不看尹风,也是一一与徐然等人颔首示意后,走到尹风的身旁坐下。
“那就一起来商议一下,如何才给我们解蚀骨之痛的解药吧。”长夜坐下便开口说起解药来,一字不提要通过青木寨借晋国兵力来推翻南蛮王的□□。
宁晋溪了然,恐怕这事,尹风还不知道,真是两个别扭的人。
“很简单,俯首称臣,对晋国永不宣战,且上贡二十年。”宁晋溪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此时不加大条件,何时再提,气得长夜,那张温润的脸上都是出现了裂痕。
尹风听完转头便看向一旁的长夜,只见长夜此时比自己还气愤,又放下心来,还好不是长夜提前商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