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下徐然一个人有官职没有实权,皇帝是真的有些犹豫,徐然是宁晋溪的人,也相当于是二皇子的人,谁敢将徐然放在重权在握的位置,只能这样耽搁下来。
好在事情到了新年前皇帝的例行宴会上有了转机。
皇帝本来就头疼徐然这队人马何去何从,思来想去只能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索性让徐然手下的人马归自己所管。
新建了一支护卫队,叫玄甲军,就徐然收下的三百人。
此消息一经宣布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都以为徐然被皇帝看重徐然。
不知道是皇帝为了压制徐然,不让她成长。
可徐然背后是宁晋溪,只要手里有兵,进入兵部的事,不用徐然去争。
新年宴会上,宁晋溪与徐然的位置相差甚远,徐然只是做到一个中间靠上的位置。
而宁晋溪坐在皇帝身旁,二皇子依旧没有来,又宣称自己身体不适。
晚宴上歌舞升平,徐然却看得有些困倦了,近日来都过得闲散极了。
徐然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得看着舞女们发呆,直到皇帝的一道声音将人换过来,“徐爱卿,可有心仪之人,若是有朕可以替你赐婚。”
徐然神情一怔,抬起头看着皇帝,又看了一眼宁晋溪。
只能谢恩道“回陛下,臣一心卫国,暂无心仪之人。”
“那你年岁也不晓得,各位大臣若是有相中的,自行安排。”皇帝也看了一眼宁晋溪。
下面的大臣都开始夸赞起来徐然,只有宁晋溪露出不易察觉地不悦。
可徐然还是看到了宁晋溪眉头微微地皱起,这又是怎么了,徐然心虚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倒是大皇子对徐然举起酒杯,点头示意,徐然理都没有理大皇子,自顾将酒杯放下。
当初自己父母可是被大皇子掳走过,想用自己父母来威胁自己,让自己差点与宁晋溪吵起来。
大皇子也不恼,眉头一抬,自顾喝下手中的酒。
席间皇帝推托大皇子陪各位大臣共赴晚宴的下半场,自己则回寝宫休息了。
皇帝一走,大家都变得更加没有拘束了,觥筹交错之间,徐然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宁晋溪,连严明礼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严明礼已经朝着徐然视线的方向看去。
严明礼心里又是一紧如今已经回了中都城,徐然再如此这般收敛的话,恐怕会引起他人的猜测。
“没什么。”徐然收回自己的视线道。
“现在已经回来了中都城了,收敛一点。”严明礼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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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徐然没有再宫门前等宁晋溪的马车一起回去,而是自己独自骑马回了将军府,今夜严明礼话一直在徐然脑海中浮现。
‘中都城内世家关系复杂,切勿让殿下为难。
的确就算王家倒下了,还是会下一个王家顶上来,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成长起来,这让徐然又想起自己在南蛮时做的那个噩梦,宁晋溪浑身是血的在皇宫里。
徐然半夜又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看清周围环境不是皇宫内,有深深地叹了口气。
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圆月,不知道为何徐然突然对权势开始有了向往,若是自己能掌管中都城内所有的兵力是不是宁晋溪就不会有危险且不需要与人继续虚与委蛇。
倒是宁晋溪没有看见徐然在宫门前等自己还问了等着的马夫,说是小徐将军骑马自己回去了。
这倒是让宁晋溪有些意外,按照徐然平时粘自己程度,怎么会独自一人回府,而不是等着自己送她回去。
宁晋溪一边上马车一边回想徐然在新年晚宴上的表现,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索性当做是少女的心思一会一个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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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徐然约见了王满。
“徐将军,好久不见。”王满进入包厢时,便拱手行礼。
“王大人,新婚时,在下正在边境,未能送上一份薄礼,今日备了一份宫中御医李药师独家的安胎药。”徐然指着桌上药方说道。
“多谢徐将军。”王满道过谢便将药方收起来了。
等两人从包厢里面出来时,外面都已经黑透了,徐然也不便在继续与王满多说些什么,背过身打了酒嗝,吩咐手下人将王满送回去。
等徐然自己转身想回马车上时,却看见自己马车的窗帘被掀起一角,而差点让自己思念成疾的长公主正在马车里面看着自己。
许是酒精的作用,徐然的思绪跳脱了许多,宁晋溪又一次感受了马车的颤抖,不用猜也知道徐然又是跳上来的。
徐然一上马车便醉倒在宁晋溪腿上,嘴里还嚷着拿下来王满,中都卫里面也有人了。
宁晋溪拿起手帕想替徐然擦擦嘴角,徐然像是自己感受到了自己嘴角的异物一般,挣扎着子从怀中拿出了一条手帕来。
“这是”宁晋溪觉着甚是眼熟,终于看清楚了,那手帕上面绣了一个溪字,那就是自己的手帕,徐然居然一直留着。
宁晋溪无奈地笑了笑,将徐然的头扶正,真是个小酒鬼,之前在军营的时候,沈如月的日常信函中提过徐然爱喝酒这事,自己还曾写信劝过徐然不可多喝,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劝诫。
如今看着徐然醉醺醺的睡在自己腿上,一副任人揉搓的样子又觉得偶尔喝点小酒也挺好。
马车很快也到将军府,这是宁晋溪替徐然选的位置,离自己的长公主府很近,就离了一条街,转过头就到了。宁晋溪看了一眼睡着了徐然,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宁晋溪便吩咐马夫往自己府邸驶去,准备把徐然偷偷地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