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你胡说什么?”
傅县丞也是个聪明的,看到小厮紧张成这样,心中也有了猜测。
但他并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站着,似是在等梁欢雪继续说下去。
梁欢雪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继续说道:“我听说,傅县丞府上值钱的东西,都是抹了一种特殊花汁的,那花汁无色无味,但碰过之后,就会沾到手上,洗手都洗不掉。”
傅县丞看着她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差点没忍住脸上的笑意。
小厮从未听说有这样的传闻,但见梁欢雪那样子不像是在玩笑,心里也不由得打起鼓来。
下人们更是议论纷纷,有几个更是面露慌张。
看来这家贼并不只有一个啊。
“但只要泡在一种特殊的水里,就能显出颜色来。对吧?”梁欢雪看向傅县丞,对着他眨了眨眼,好似担心他理解不了她的用意。
傅县丞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确是这样,我之所以不急着将人送到官府,就是在等人将那药水送过来,好知道梁文轩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贼人。”
梁欢雪听到他这么说,暗暗松了口气。
她好怕傅县丞不肯接招。
“管家,除开夫人和小姐院子里的人,让其他人都到这院子里来,一会儿药水送来了,挨个将手放进去,我就不信揪不出真贼人来!”傅县丞一声吩咐,院子里立刻就骚动起来。
尤其是先前还咄咄逼人的小厮,此时一张脸已经惨白。
很快药水便送来了。
“谁先来?”
此时的梁文轩率先说到:“我来。”
验过之后,梁文轩的手并没有变化。
“看来,你真的不是贼人。想来那簪子是贼人惊慌之下藏在枕头下面的,结果将祸水引到了你身上。”傅县丞看到他如此坦荡,眼底多了几分欣赏。
心里没鬼的人,一个个上前试了。
而心里有鬼的人,则躲在后面,你推我我推你,不敢上前。
但终究还是有轮到他们的时候。
毕竟傅县丞在这里,他们也不能不去,只能硬着头皮上。
想着这次不是自己偷的东西,说不定不会有事。
到最后,就只剩下小厮一个人还没有试了。
“狗蛋,你怎的还不过来?”管家喊了一声,他才不情不愿地上前。
他的双手肉眼可见地颤抖,额头上也满是汗水,心虚两个字就差写在他的脑门上了。
“你在怕什么?如果你没有偷东西,用不着怕成这样,难不成,你才是那贼人?”管家冷眼看着他,将原本就紧张的他看得更害怕了。
狗蛋心一横,伸手将那盆水给打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他想着,准备这么一盆药水要很长时间,他可以趁着这期间想个法子溜走。
酒香不怕巷子深
可傅县丞哪里会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