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极凌月丢下之前的想法,将他拉进怀里,见少年低头默默流泪,便强硬的抬起他的头。
兰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泪像一颗颗珍珠般在眼中聚集,又顺着殷红的眼角滑落,哭的无声,却异常动人。
极凌月顿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喜欢看对方流泪的样子。
“又哭了?”
他明知故问:“为什么这么能哭?”
“你……你欺负我,我为什么不能哭,”少年一听这话,那还得了,气得不行:“是他不对,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是我的错,说我以后会丢了身家性命,你好过分。”
听起来好像是有一点儿。
男人眼中划过笑意:“那溪儿要怪我吗,如果我哄你呢,你还生气吗?”
“可是你都还没有哄我……”
兰溪要委屈死了,哪有这么哄人的,他分明在逗弄自己,就想推开对方,不让他抱着了。
“听话,”极凌月手臂一紧,斟酌了一会儿才道:“我不太清楚该怎么哄人,不过,我却不愿见你因伤心而落泪。”
“此次是我操之过急,非你之错。”
“可算哄好你了?”
见他那么不熟练的样子,少年勉勉强强道:“你不准说我会死,难道你以后就不保护我了吗?”
“非我不愿,但我更愿你能保护自己,而不是躲在我的羽翼之下,惶惶不可终日。”
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兰溪眨眨眼睛:“那能不能慢一点,太快了我会害怕的,就像你刚刚那么说我,我就很害怕。”
“好。”
极凌月语气果断,亲自将他的眼泪擦干,才漫不经心问道:“你说给我准备了礼物,为何不送与我。”
“难道是觉得拿不出手?”
少年顿时觉得憋了一股气,忍不住从纳戒里拿出那件长袍,恶声恶气的说:“师尊你今天真的很讨厌,要是再这么说我,我真的不理你了。”
呵,小孩儿,还挺敢说。
长袍展开,看见那极其修身的设计和低调却繁复的花纹,极凌月挑了挑眉道:“我竟不知绝烟楼还有如此法衣。”
兰溪洋洋得意:“才不是,这可是我亲自设计,然后找了一个姐姐帮忙做出来的,师尊,你快穿上嘛,肯定会很好看。”
极凌月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进了识海将这长袍换上,现竟意外的方便活动。
直到男人出来,少年眼前一亮,上宽中窄的修身设计很好的突出了对方的完美身材,黑金色交织搭配又和对方神秘张狂的气质十分相配,而男人总是披着的一头长此刻被高高扎起来,更加贴合整套衣服的风格。
立马舌灿如莲花一般:“师尊,你真好看,简直是帅裂苍穹,我不行了,简直要把我帅晕过去了。”
啧。
对方睨他一眼,看在他这么开心的份上,就任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