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程宁现在的体力大不如前,就是从前体力好的时候,她也没这么跪过谁。
要不是春华扶着,她几乎腿软地跪下来。
但是路本就远,走到一个转角处,踩中了一个石块,脚脖子崴了一下。
她身量比春华高了不少,春华几乎扶不稳程宁,两个人都往下栽。
但是并没有狼狈地跪在地上,而是腰身被人一捞——
冷松气味扑鼻,是南熵。
这人不知道跟在身后多久了,程宁居然都没有现。
接触时他似乎低下头,在程宁的颈边轻嗅。
接着便是调笑:“熹妃娘娘,投怀送抱啊?”
“投——”程宁想骂人,可是脑中一阵眩晕,心口也有一股恶心之感直往上冒。
她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你个头。。。。。放开我。”
“南熵殿下,我来吧。”春华要去扶程宁,对突然出现的南熵有些防备。
“多稀罕,”南熵笑容满面:“一句谢谢都没有呢。”
他这么说着,手还箍着程宁不放。
再一撇,程宁鬓边居然冒出了一些冷汗,唇色也白。
“你再不放开,”程宁喘了口气:“我要吐你身上了。”
她不太对劲。
南熵想着,想去替程宁顺一顺气。
“你怎么——”
手刚碰上程宁的背,却猝然被人一拧!
卫宴洲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出现,几乎将南熵的手腕拧脱臼,一把夺过程宁!
要了命了。
王喜和春华同时在心里想。
“怎么?南熵王子夜里睡不着觉,喜欢跑出来调戏朕的爱妃?”
卫宴洲整个人的气压低得很,箍住程宁的腰紧紧抓着,很用力。
“这话说的,”南熵的笑容更深了:“皇帝陛下也不问问我从哪里来,没准我与熹妃娘娘呆了一晚上呢。”
程宁想让他闭嘴,可是胃里实在难受的很。
根本说不了话。
她不知道南熵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但是现在大清早,南熵出现在这,说不定真是一路跟着她从鹧鸪庙来的。
“是么?”卫宴洲视线一扫,现他外衣的扣子上系着个平安扣。
这平安扣的样式他极为熟悉,是鹧鸪庙的老师父编的。
这东西不卖,也不是添了香油钱就能得,必须跪够十个时辰,诚心求得。
程宁在鹧鸪庙呆了一夜,南熵身上就多了平安扣。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卫宴洲身上的杀意。
只有程宁顾不上。
她手疼,膝盖疼,胃难受,甚至头晕得直往卫宴洲身上靠。
南熵若无其事,将平安扣揣进了怀里。
似乎明知道卫宴洲误会了,但是闭口没有一句解释。
还冲卫宴洲挑衅般扬了一下眉。
卫宴洲还以一个狞笑,他放开程宁的腰,改为攥住她的手。
拖着程宁往扎营的地方走:“很好,激怒朕的后果,由程宁承受。”
程宁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但她很难受:“你放开我。。。。。”
“陛下!”春华大惊失色:“娘娘的膝盖还有伤呢!”……
“陛下!”春华大惊失色:“娘娘的膝盖还有伤呢!”
膝盖有伤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跪十个时辰求那个平安扣。。。。。。
卫宴洲眸色一冷,拽着程宁的手更为用力!
几乎要将程宁的右手腕拉脱臼!
南熵也收起笑容变了脸色,想要上前抢过程宁。
不过禁军哪里容得他的接近,长剑一拔,直指南熵:“南熵殿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