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舒服,余大夫包治百病。”代书岚盘着腿坐在床上,双手还拉余安予的爪子在摩挲。
“那我打个招牌:神仙妙手治百病,一次只收一个小目标。”
“神仙都动凡心了,不许收钱,不然把你贬下人间。”
“哈哈,快贬吧,人间有我牵挂的人。”
余安予站了起来,换了一次性拖鞋,给代书岚也拿了双过来,问她:“洗不洗澡?”
代书岚扭捏半天没穿鞋下地,眼神闪烁地说:“洗澡啊,现在吗?”
余安予盯着她,感觉怪怪的,她的脸怎么又粉扑扑红起来了:“是呀,现在九点半也不早了。”
“可是,这屋的浴室有点小吧?”
“还行啊,比宿舍的大吧。两个人站不下,一个肯定没……你想什么呢?”余安予看着她羞羞怯怯的样子,忽然明白代书岚定是误会自己意思了。
“哎呀别说啦,你快洗去。”代书岚说完脸朝下“嘭”一声埋进被子里。
慌乱
清晨的阳光循着遮光窗帘的缝隙漫进屋里,懒洋洋的周六,难得的悠闲时光。
余安予和代书岚分睡在大床的两侧,被子刚刚盖住身体,中间空位都能再睡下一个人了。
余安予察觉到床铺另一边翻动得频繁,试探着问:“岚岚,醒了吗?”
“嗯。”代书岚翻身面对余安予,“你干嘛离我那么远,不怕掉下去哦。”
“我是怕你睡觉不老实踢着我。”余安予说着,往床中间凑了凑。
代书岚也一个打滚靠过来,揽了余安予的腰,压低声音挑衅道:“我才不信,你是怕靠的太近把持不住吧?”
原本等着看余安予害羞立马否认的样子,谁知她却顺势抓住代书岚的手腕,将右腿挤进代书岚的两膝间,一个翻身压了上来。
余安予用脸贴着代书岚的脸,说话时的气息直直打在她耳朵上:“你知道还过来,是不是也在期待什么?”
还不等代书岚回答,余安予将右腿往上挪,直到抵住一层薄布相隔的温热,同时嘴唇落在脖颈间,轻轻咬了一口。
代书岚有些慌乱,尤其是余安予腿一用劲,她差点嗯出声来:“安,安予,我……别……”
余安予见状放了手,把腿挪到一边,乖乖地趴着代书岚的身侧,听着自己如雷打般的心跳:“逗你玩啦,我还是很乖的。”
“你一点都不乖,上哪学的这些!”代书岚转过去面对余安予,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就,一些电影嘛。你也看过吧。”余安予轻抚着代书岚的头,说完靠上去,转动手指将代书岚的头发一圈圈缠绕上去,又放开。
“看过,但是……你会不会感到刚才很扫兴啊。”代书岚探出头来,露出两个眼睛稍带抱歉地看着余安予。
“什么啊,明明是你先挑衅我,我才吓唬你的。”余安予解释道,“以后不要再这样想了,爱是尊重,你随时叫停我都不该有怨言的,更别说强来了,我说过我很乖的。”
“那奖励你一下。”代书岚说完就在余安予嘴上啄了一下。
温软柔腻。
“起床吧,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余安予说。
“暂时没有哦。”代书岚摇摇头。
“那吃了早饭跟我回家去看狗狗吧。”
“好呀,赶紧的!”
余安予给余蓉发了中午要回家吃饭的消息后,两人就洗漱收拾起来。
余蓉跟梁山当时正在菜市场,便多买了几样菜和一些零食,当她们提着大包小包、牵着懒懒走到家门口时,双双惊得愣住——
梁海回来了。
他身形瘦小,衣着烂旧不堪,整个人憔悴颓然,像猫嘴下叼住的老鼠一般。
“梁海?你是梁海?”梁山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余蓉在张望着,似乎想寻找什么,懒懒在一边也变得警惕起来,随时要冲出去的架势。
“兄弟,我总算是回来了啊。”梁海带着哭腔,慢慢站起来,靠近她俩。
“你回来了,我儿子呢,梁安舍呢?”余蓉心都碎了。
“好弟妹,我们进屋说好不好,我好渴我好饿,我好饿。”梁海央求着。
看样子梁海却是快支撑不住了,梁山忍耐着怒气开门进了屋,拿了个塑料椅子让他坐,然后又用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水,装了一盘早上烙多的饼跟油条。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梁山又起了怜悯之心,静静待他吃完再说。
余蓉却不想再看他一眼,抱着手臂站在阳台门前听他们讲话,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眼里泛起一层薄泪。懒懒挨着她站着,第一次见主人这般神情,它显得有些无措。
原来那天梁海和梁安舍上车后就被打了麻药,也不知过了多久,梁海隐约醒过来,听到混混们在跟另外的人打电话接头,他便假装麻药未过等待着机会。换了车不久,梁安舍也醒了过来,他害怕得开始哭叫,这群人没有了麻药,便想着把小孩打晕,以免上高速了被发现。谁知这人下手太重,路程走了一半发现小孩已经死了,便被草草地埋在附近荒山上。
梁海被黑布套着头,一直没找到机会,等到头套被取下来,他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屋子。一个带着大金链子,敞着衬衫的男人问他,是用腰子还钱还是帮忙带一些粉粉面面,梁海选择了后者。
谁知这人说话不算数,一直没给梁海派活,某天醒来却已是下午,腰侧阵阵疼痛传来,他哭到崩溃。没多久,他又被卖给当地某户人家做活,没有工钱,不熟悉环境,周围全是荒山,没有手机,被人24小时盯着,说不来也听不懂当地语言,他觉得这辈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