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此努力,好像到了明日,就不能再见了一般。
夜晚总会过去,“明日”终于到了。
天光大亮,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照在卧室的床上,照在庆生的脸上。庆生睁开眼,看了看表,才知道已经十一点了。
他翻了一个身,枕边的女子不见了。他大惊,立马起了床,往后张望,才现,客厅里,站着一位像天仙一样的女子,正在对着他微笑。
庆生走到近处,现餐桌上,摆着牛奶、玉米和油条。
果儿莞尔一笑,站起身来,摸了摸他的脸颊:“昨晚受累了,快去洗漱,来吃早餐。”
庆生眸眼放光,人世间的幸福,大约就是如此了。
庆生握住果儿的手,低下头颅,在果儿的额角,吻了一下,很亲,很暖,很有爱。庆生洗漱回屋,果儿已经吃好早餐,待他坐下,果儿注视着他,看着他喝牛奶,吃玉米。
她的目光,包裹他的全身,明媚而灿烂。
吃罢早餐,果儿正欲去清理桌面。庆生不让,就势拉住她,回到沙上,让果儿坐下。他则躺下来,头枕在她的腿部,仰面看她。
果儿被他望得不好意思,拿手挡脸,庆生便伸出手指,去攻击她的腋肢窝。果儿怕痒,被庆生这么一逗弄,身体东倒西歪,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不休。
吵闹够了,安静下来,庆生问果儿:“想去哪里玩?”
果儿捋了捋额际的丝,似笑非笑地问庆生:“你呢,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庆生答:“当然有啦。”
果儿盯着她,期待着他的答案,似乎在说你想去的地方,我也一定喜欢。
庆生抓了下头,故意慢吞吞地说:“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你心里。我想住在你心里,永远不出来。”
“傻瓜。傻瓜。”果儿打了他一下,又打了他一下,眼眶突然就红了。
庆生吓坏了,赶紧爬起来,紧紧抓住果儿的手,问:“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还是我做得不够好?如果错了,我改,我改,好不好。”
果儿转过身去,隔了好几秒,才回过头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没事呀。你做得很好。我只是担心,担心哪一天,你突然离我而去了……”
“怎么会呢,傻瓜,不会的,不许胡思乱想。”果儿拍了拍庆生的胳膊,说好啦好啦,我去收拾一下。
庆生说好。
果儿动作麻利,将餐桌上的残余收拾妥当,扔进垃圾箱。又去了阳台,洗净手,重新回屋,放眼四顾,微微笑了下,撸起袖子,开始收拾房间。
昨晚,庆生动静太大,把屋里的东西弄乱了。既然芬姐如此信任,把房子借给庆生,让这个空间,成为庆生与她的筑爱之地。
虽然时间短暂,她一定要好好珍惜。她爱干净,芬姐也是个讲究人。
收拾好房间,她又去阳台,拿了拖把,回屋拖地。此时的庆生,躺在沙上,竟然睡着了。果儿望他的目光里,满是心疼。
其实,她还有许多话没讲,也不好讲。她与庆生,虽有夫妻之实,却无名份,也不可能有名份。
她知道,今天有多幸福,明日分手时,就会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