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没人愿意不花钱医治戈曳皎皎。
也没有人在这个青黄不接的饥荒年免费给他们吃食。
更没有人愿意把遮风避雨的屋舍免费提供给他们住。
于是子君长情一行人盯上了清河镇一家宅舍占地三百亩的富户。
恰巧这富户是做药材,粮食、珠宝、酒楼……起家的。
不过那是以前,树大招风,他们家今年一年被洗劫了……加上今次这一遭,一共五次。
第四次尤为惨烈。
如今只剩下这个大宅舍,还有沈家独苗——沈念。
“别这样,在下才弱冠,还年轻,何况我们沈家只剩下我了,可金贵着,敢问这小娘子是阁下什么人?”
年轻郎君抬手轻轻将子君长情的大刀给推开。
子君长情此刻已经借着沈家的地盘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
可沈念长得很好看,子君长情从未看见过长得这般好看的男人。
他的这种好看带着十足的邪魅,不正派,看着有点邪性。
两人站在一处,有种平分秋色的意思。
再加上经受近些日子的折磨,躺在床上的那位。
三个人,好似平分了世间颜色。
“这是我娘子,明媒正娶,劝你眼睛不要乱看,否则你沈家独苗保不住!”
子君长情当土匪当习惯了,再带上当初当一国主君的气势,确实唬了沈念一跳。
不过也只是一跳而已,很快,躺在病床上的戈曳皎皎因为这两日的照料清醒过来。
一醒过来,便看见了两张凑过来的俊脸。
神思还算模糊,戈曳皎皎挑了一张熟悉的脸给了一巴掌。
“啪!”
毫不犹豫地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泄多日以来的怨气。
“子君长情,你滚!”
戈曳皎皎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有气无力。
沈念见此,眼中溢出笑意:“原来这位仁兄不是叫瞿郎啊。”
小女郎昏迷这两日,嘴里喊的可一直是“瞿郎”。
子君长情转过脸,眼神可以杀人,要不是这乱世难得寻到一个好医者……
他砍了他!
子君长情扔出一个字:“滚!”
沈念无所谓地摆摆手,转过身潇洒离开,还贴心地给他们将门关上。
子君长情,大庆国的君主,亡国之君。
床上躺着的那位艳绝天下的美人儿,肯定就是这段时日传的沸沸扬扬的被一个奴隶从万军之中被挟持带走的——南朝长公主殿下,戈曳皎皎!
貌似两人之间这关系很是微妙啊。
实在有趣。
问题来了,如今天下三分,把他们卖给谁,他能获利最大呢?
他沈念——
不仅是位医者。
还是个商人!
这两位,很值钱啊!
随便一位拿去卖,都能值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