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胆寒的是,赵二河说这些话的时候全程嘻嘻哈哈,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剧痛从手腕处传来,褚尘顿时疼得龇牙咧嘴,难以忍受。
赵二河这一席话令褚尘非常难受,虽然刚刚穿越至此,但脑海中的记忆却是如此的真实。
在这一世里,褚尘的父亲是外省流民,逃难来到锦城,身无分文,只能靠着体力吃饭糊口。
他头脑灵活,胆大心细,敢打敢拼,并且深知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局势,不在力耕的道理。
反正一无所有,不如拼尽全力,贩卖私盐是个掉脑袋的活路,反正孑然一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说干就干。
从贩卖私盐开始,二十年来日积月累,靠着生米熟饭之术骗得了锦城一大户人家的女儿做老婆。
其实这一点褚尘也觉得特别不真实,那个年代就算你用生米熟饭之术,换来的最大可能只是两尸三命而已。
而他父亲却成功了。
随后又开始在锦城附近田郊买地,光是自家土地就有八百来亩,已经有了将自己展为大户人家的趋势。
不料却出了个败家子儿子,褚尘的哥哥少年在武院习武。
三年时光,武没习成,倒跟着一帮公子哥学会了赌。
父亲奋斗二十余年的成果不出半年便被哥哥败的精光。
母亲上吊自杀,父亲和哥哥一齐失踪,而褚尘则是被他哥抵债卖到矿上来的。
深知赌狗害人不浅,褚尘早就立誓,誓与赌毒不共戴天。
仅仅凭借体内的初级内玄经是不能帮助自己逃出去的,到底应该怎么办??
现在不是萎靡的时候,唯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找到机会。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水。
“赵哥,刚才那公子哥儿都跟李头说了,不能再杀人了,你们这不是和他顶着干吗?”
“他说的和我有什么屁相干?!我只听李头的,有事他顶着,赶快给老子挖!”
赵二河嫌褚尘啰嗦,上来又是一脚正中褚尘的屁股。
那里肉多,他是怕把褚尘踢坏了还要自己来给他挖坑,得不偿失。
“我挖我挖,赵哥你高抬贵手……”
“哼,这还像点样子,快点!”
褚尘甩了甩手腕,赶紧抄起地上扔着的镐子,挖了起来。
赵三河从库房抬来了桌椅板凳,又折回去拿了不少好酒好菜,摆在桌子上大快朵颐。
望着喝酒吃肉的赵氏兄弟,褚尘在心里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
赵氏兄弟倒是越喝越兴奋,二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大,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多。
这坑挖得越深,离自己的死期也越近……褚尘越来越绝望,连刨出来的土都是干的。
这时土坑已经能够遮住半个身子了,他转过头对着赵氏兄弟喊道。
“报告!尿尿!”
“喊什么?!”赵三河干了一碗酒,“就给我尿你那坑里,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褚尘一听如获大赦,一个箭步跳进去就准备开闸,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长期缺水所致,一滴都没流出来…
“罢了,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