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陛下准备的时间也够了吧,现在跪下!”伴随着那戒尺敲击在桌岸上的声音,刘协再次跪在了那邓绥的面前。
老老实实的宛若一只纯良的小白兔一般。
“母后。”
“不要说废话!”邓绥直接打断了刘隆的话语,然后随手从桌案上拿起来了一卷案牍竹简,然后就这么处理了起来。
顺带开口朝着那刘隆问了一个非常基本的问题。
“既然陛下通晓《论语》那么不知道陛下最喜欢这《论语》之中的哪一句?”
“额”刘隆看着面前的邓绥,然后思考了许久之后,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这朕最喜欢的那论语之中的。朝闻道,夕可死矣!”
“嗯?”邓绥似乎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刘隆竟然会给出来这么一个答案。
甚至当她听到了这句话之后,邓绥都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从那案牍竹简之中拿开,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刘隆。
“陛下喜欢这一句?”
“是”
“朝闻道,夕可死矣。这句话是出自《论语·里仁》乃是论语之中的重中之重!
同时这《礼记》中也有言,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此言与这朝闻道,夕可死矣有这异曲同工之妙。
朕常言,若是这做学问仅仅是知道便是罢了,那么这学问不如不做!
既然是修习学问,那就不能仅仅是知道,而是要做在实事之上,为天下,为百姓,为朝廷真正做出来什么才是。
陛下今日所言,朝闻道,夕可死矣。
想来也是有着一腔热血和拳拳热忱之心的。”
邓绥此时已经脑补出来了一场大戏,看着面前的刘隆也是有一种复杂且纠结的神情。
此时的邓绥心情复杂,因为从这句话之中,她感觉到了自己儿子,也是这大汉无比年轻的陛下竟然有着擦灰姑娘人难以比拟的决心。
但是纠结就是刘隆太小了。
早熟对于他来说未必是一个好事,不仅仅会带来诸多麻烦,最重要的是会让这刘隆从小就开始耗费心里。
时间久了,这心神耗费巨大,难免就会有什么五劳七伤找上门来。
这也是为什么说,天纵奇才的那种妖孽,往往都遭到了天妒!
因为他们能够看明白很多,但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会无时无刻的消耗着他们的心血,让他们继续痛苦下去。
慢慢的,自然就会让自己的身体崩溃。
邓绥不希望刘隆也是如此。
因此,看着刘隆的眼神是那般的复杂和纠结。
不过这邓绥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要求,在自顾自的说完了那些之后,她再次问道。
“既然陛下喜欢这句话,想来陛下也有属于自己的见解吧。
那不妨就说一说。陛下的见解是什么!”
“。”
自己的见解?
你都把话说完了,我还有屁的见解!
不过看着那一脸肃穆神情的邓绥,这刘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的说了起来。
“朝闻道,夕可死矣。朕觉得。嗯。觉得这句话。嗯。或许他可能。
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