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抖了抖,默默穿好衣衫往里躲了躲。
谢长宴叹了一口气。
伸手,想帮她捋一下碎。
孟知溪转头避开,“谢大人,天色已晚,你该回了。”
谢长宴手指僵在半空中,硬生生被她气笑。
“怎么不叫谢长宴了,嗯?”
孟知溪抿唇不语,半天才回道,“民女不敢。”
不敢?
他看那她倒是什么都敢!
若是换了别人,谢长宴还真不敢保证自己有耐心不掐断对方的脖子。
唇间的血腥味,已经淡了。
谢长宴用指腹轻轻抹了一下,又挂上日常那温和的笑意。
“明日开始,来找我学骑马。”
孟知溪拒绝道,“多谢大人,民女不会,也对骑马不感兴趣,就不学了。”
谢长宴像是早就料想到她会拒绝,此刻也不恼。
摸索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孟知溪面前。
信皱皱巴巴的,但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孟知溪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他的信怎么在你这儿?”
问出口,孟知溪又觉心中一凉。
怕是何青枫的来信不止一封,早已经全数被他截下来。
她刚要伸手去接,那封信就快的被谢长宴塞回怀里。
孟知溪跟着抓了个空,手按在他胸膛上。
姿势暧昧。
谢长宴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别急,等你学会了骑马,自然可以看到信。”
神经病!
她都说了,她不想学骑马!
沟通无效,孟知溪早早的把人赶走。
第二天,皇家猎宴正式开始。
众人跨马而上,只等圣上一声令下。
“今日谁猎得头筹,便御赐黄金腰带,加封围猎勇士。”
景玄宗的许诺一出,引得台下纵马的男儿振臂高呼。
和宁作为唯一的女眷,一身紫衣,手握缰绳,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十分耀眼。
孟知溪站在一侧,笑着挥手和她打招呼。
自己不会骑马,就不掺和了。
景玄宗甚是喜欢这种气氛,他们平景国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
平景国的男子,就要有这种敢于围猎的勇气。
忽而,他转过头来,视线扫向一旁没换装的谢长宴。
“谢卿,你往年围猎,成绩斐然,为何今年不参加了?”
谢长宴拱手谦虚道,“回禀圣上,微臣之前年少轻狂,对这猎宴之事乐此不疲,今年专心朝政,似乎找到了更有意义之事,竟然连马术都疏于练习了,圣上今日就别为难臣了,不如就让我留下往日的伟绩,也算全了臣的脸面。”
“哈哈哈。”
没想到,竟然还有能令谢卿退缩的时候。
景玄宗听后,哈哈一笑,没再继续追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