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雨喉咙哽咽,“医生说尽量让她少接触一些细菌,让她多撑会。”
慕昭昭拍拍顾北,从容淡定的说,“二嫂在呢,她会活着走出来的。”
往日偏甜的嗓音在此刻变得神圣,十分有安全感。
仿佛就没有她做不成的事,没有她救不回来的人。
“阿砚,准备一间无菌室。”
书无砚让tsuki乖巧的坐着,“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了。”
没多久医院主任就来了,把云止水转移到了无菌手术室。
云南宣狐疑,追问“不是说能请到鬼手嘛?”
宋疏雨双手攥着胸口,也是一脸着急。
“我二嫂就是鬼手。”
顾北沙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目光却没有离开云止水。
她的脸色好苍白,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是因为中毒原因让她陷入深睡的嘛?
云南宣和宋疏雨有些吃惊,没想到盛誉的鬼手居然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说出去,别人都会以为你在撒谎。
慕昭昭已经穿好了无菌服,进去再消毒一遍即可。
她当时也是因为意外研制出了五步散,解药压根就没有研制过。
“二嫂,我给你打下手吧!”
慕昭昭看着他眼眶猩红,状态这么差怎么进手术室,“不用,好好等在外面。”
慕昭昭一人进了手术室里,一些医学主任都透过监控,观察着慕昭昭的手术。
毕竟那可是五步散啊,至今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来。
顾北等在手术室外面,仅仅一门之隔,让他感觉到了漫长的等待。
书无砚坐在他旁边,无声的安抚着他。
这种场合,不是说一句别担心,躁动的情绪就可以平静下来的。
这种场合顾北才第一次经历,和他那会一样,焦急的等待中逐渐变冷,从热水到冷水,从白昼到黑夜。
蓦然,宋疏雨“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北面前,顾北急忙拉着她,想把她扶起来。
云南宣也急忙扶着她,这两天他们几乎不眠不休的,头都花白了不少,脸色也憔悴了。
宋疏雨没让他们搀扶着,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说话,看着顾北“我知道这时候说这个话有些矫情,不通情达理了。”
“但请你看着我是一个母亲的份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阿姨求你了,你就放过小水吧!”
顾北的手愣在了半空中,双唇毫无血色,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
他艰难的直起了身子,书无砚把他拉到了身后,像兄长一般挡在了他面前,为他的狼狈和不堪蒙上了一层纱布。
低着头,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这一刻他的脑子好乱啊。
书无砚微低头,大手抓住了宋疏雨的胳膊,将她强行拉了起来。
宋疏雨起来时有些踉跄,云南宣及时扶住了她。
书无砚眼眸微沉,淡漠道“什么事情都等病人平安之后再说。”
宋疏雨是有些惧怕这个人的,这是常年在职场打拼,对上司的一种服从和惧怕感。
宋疏雨双唇微颤,她一生温婉,循规蹈矩,不曾开口求过他人,不曾施以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