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啊,我记得我才几年没出来活动吧,现在都是对付这样的家伙吗?”
四人行进途中,樊介夫忽然问道。
“怎么可能。”梁成平先是反驳,然后又有点语焉不详,“平时都是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这可能和我个人有关,我工作接触最多的严重事件,就是协助抓捕犯案的逃犯了,而且这种事也越来越少,治安在变好,需要我出马的情况也很少见了……”
他叹了口气,“……但是最近接连碰到强大能力者确实更罕见,这么紧张的局面我都不知道多久没经历过了。这得问问那些更适合战斗的人,说不定他们的感觉和我就不一样,”
“这样啊。”樊介夫随口应道。
钟名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看了一眼樊介夫,现他也看了过来。
“他还是个学生。”梁成平解释道。
“哦,能看出来。”
随后一路无话,众人赶到目的地。
火焰沿途镇压黑暗,邪魅不敢接近丝毫,他们围着谭姐,像是受圣火庇佑的信徒,又或者是自愿受难的苦行僧,行于黑暗,坚守光明。
“找到了。”
那个人的身躯在混合成一片的影子中过于明显。
方正心。
这个大大小小坏事做尽的人渣,此刻已经没有了体面的模样。
他跪倒在地,表情凝固在了不知哪一个瞬间,让人无法理解他最后产生的情绪,莫名的惊悚。
是的,他和刚才的面具一样,已经和死没什么两样了。
支撑着方正心不倒下去的,并非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而是抓着他身体的密密麻麻的影子之手,而他的身上,过半的**被转化成了影子。
钟名:“原来如此。”
“什么。”
“即便我们什么也不做,事情也不会恶化下去。到了那种程度,影子的转化已经是不可逆的了,等到媒介变成影子,边界自然而然会关闭。倒影终究只是倒影,永远无法倒转现实。”
“嗯。”樊介夫点点头,“不太懂,所以说,最后一处地方还去吗?”
“当然。早点完工早点回家睡大觉,还有,谭姐的状态也别让她维持太久比较好。”
“也是。”樊介夫颇为赞同。
在一把大火下,这里的阴影也没有任何意外的消退了。
在他们再次出前,梁成平忽的想到什么,问道,“等会,既然这一切都是无用功,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应该还有其他更好的反抗的方法吧?他这……不是相当于在自杀吗?”
“你为什么要揣摩一个疯子的想法?”钟名道,“或许是他能力的代价,那种想要破坏一切的暴虐,最终目标就是自我毁灭。”
梁成平迟疑着说,“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平时的面具并没有展现过施虐的嗜好,对手下也并不暴戾,他的精神状态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吗?”
一时沉默,没人能想到合理解释,他们对面具的了解只来源于那纸面的描述。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他的暴虐和疯狂不是假的,自钟名第一次和他交锋,就明白那是深入灵魂的情绪。
怎么都无所谓吧。
片刻,钟名出声打破寂静。
“走吧。”
……
刀。
钟名没想到他们看到的会是这个。一把插在地上的长刀,银白色的刀身沾满黑色的斑点。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斑驳锈迹,但其实这把刀非常,崭得像是刚上架的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