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路裴司的理智和冷静在脑海里炸成一道惊雷。
他背着陈辙,和一个大学生,文爱了!
路裴司后背凉,四肢不安地蜷缩。
他手忙脚乱地点,把驰绪拉入黑名单。
看着倏然出现的红色感叹号,驰绪刚刚还因为情欲而红的眼睛,笼上一层厚厚的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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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o3章分歧
路裴司对驰绪野兽般的洞察力感到恐惧,明明他们只是简单交流了十分钟,驰绪就能通过观察他的细微表情动作、分析他的只言片语,直接给他的性向盖章。
并且还能在路裴司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的情况下,确认他的喜好,用照片和文字挑逗他的每一根神经。
冷意从后脊梁骨遍布至路裴司全身,他有些懊恼的将头埋进枕头里,对陈辙的愧疚感在路裴司心里挥之不去。
他有合法伴侣,他和陈辙的婚姻关系受法律保护,今晚的一切都不该生。
路裴司翻身起床,抓着外套和手机下楼,逃也似的开车回家。
半夜下起暴雨,直至清晨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路裴司在客厅沙睡了一晚,腿上搭着灰色毛毯,透过阳台落地窗看到雨势愈演愈烈。
卧室门敞开着,沿路散乱堆放着衬衣和领带,消失了两天的陈辙终于回了家,此刻躺在双人床上,酒气隔着距离仍然清晰可闻。
路裴司捡起皱了的衬衣,在床脚看到了一块手表,那是结婚纪念日时他送给陈辙的礼物,醉酒的人不知珍惜,解开表带扔下床,圆形表盘陷入停摆。
他打开窗户透气,将混乱的房间收拾整齐,以此来拖延直面陈辙的时间,他本该对陈辙的随意断联感到生气,可昨晚生的插曲又令路裴司没有和陈辙谈话的底气。
他坐在卧室的单人沙里陷入沉默,直到两个小时后,床上传来动静。
“现在几点了?半夜回来我没看到你的人,以为你在店里睡下了。”
陈辙按着额头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细碎的头遮住双眼,鼻梁骨优越,下颌线清晰。
陈辙无论是在学生时代,还是和路裴司结婚后,追求者仍络绎不绝。
“裴司,我的头好疼,你过来帮我按按。”
随着陈辙掀开被子的动作,路裴司将他身体的光景尽收眼底,很干净,没有沾染其他不该沾上的痕迹,说明没回家的这两天,陈辙没有在外面乱来。
路裴司起身走过去,坐到陈辙身旁,熟练地替他做起头部按摩。
“我睡在客厅沙等你,凌晨回来时你没现?”
陈辙眼尾红,眼眸里有通宵熬夜后的血丝,他靠过去拉住路裴司的手,疲惫道:“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差点没找着回家的路,我下次不喝那么多了,对不起啊乖乖,让你担心了。”
说着,陈辙的脑袋在路裴司手心里蹭了蹭,有些痒。
这是陈辙示弱常用的动作,这些年路裴司对此逐渐产生了免疫,他和陈辙之间势必得坐下来好好谈谈。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醒酒药,我去厨房做早餐。”
路裴司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陈辙按着一阵阵疼的太阳穴艰难从床上起身,走到餐厅把药和水吞了,缓了片刻钟,他站起来从后面将路裴司整个人抱进怀里。
本打算去巡店的路裴司穿着端正的正装,只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小截白皙手腕,制服下的细腰长腿看得陈辙眼馋,抱住便不想再放手。
“老婆,睁眼就能吃到你做的早餐,我觉得好幸福。”
陈辙熟稔地靠过去要亲路裴司的脸,路裴司微微一侧,躲开了。
“你喝酒了身上有味道。”
“。。。。。。我去洗澡。”
二十分钟后陈辙从浴室里出来,从丝到穿搭全变成了另一幅精致模样,还不忘喷了路裴司喜欢的那款香水。
路裴司皱着的眉心这才松了松,招呼陈辙坐下吃早餐。
“你这两天去了哪儿,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陈辙说:“之前和你谈过的项目,我和客户死磕了两天,昨天喝到吐,对方的态度才终于有了松动。”
“他们答应投资了?”
“他们要开会表决,三天后给我回复。”
不是路裴司不相信陈辙的能力,他就是在那个圈子里长大的,个个都是人精,用雷霆手段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积累资本,陈辙挤进去只会被撞得头破血流。
“陈辙,海角屋在B市的第三家分店刚刚开业,我需要你的帮助。”
现在日子虽然没有从前富裕,但收入还算可观,足够让他和陈辙生活。
提到海角屋,陈辙面上的表情转淡,说:“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不高明的拖延战术,一向给陈辙留面子的路裴司打算在今天把话挑明说破,“就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裴司,你别任性,等我把手里的事忙完了再来陪你好吗。”
“你忙什么?忙着和人喝酒是吗,喝得烂醉回来把屋里弄得一塌糊涂,我伺候完店里一堆事儿,回来还得再伺候你!”累积了两天的火气,此刻全部泻而出,路裴司扬高声音,怒道:“你高兴了就回来哄哄我,不高兴了就算我把你手机打到没电关机你都不稀罕搭理我!陈辙,我问你,不互相报备行程,可以几天不联系不回家,就是你当初许诺要给我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