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的头突然凑过来,缪万感觉嘴上一热,那确实是一个很轻的触碰,轻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嘴上的那股热量就消失了。
乌龙眨巴着眼睛问他:“我这样做对吗?”
对,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他问自己,他会和别人这样接吻吗?
不会,他甚至不会想和别人肩膀碰肩膀。
然后又不可避免地问自己,他和乌龙这样也能算接吻吗?
可是人们对接吻的定义不就是嘴唇碰嘴唇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怎么会潜意识里允许这件事呢?
缪万跳跃的思维很容易迅速把他从一个问题带入到下一个新问题里,用俗话说就是头脑风暴想太多,所以他总能很快找到了那个最终、最本质的问题。
为什么乌龙的吻和他的目光一样单纯?
以至于让他能像接受乌龙无数道热切的注视一般,接受他的触碰、他的拥抱、他的亲吻。
直到这时,缪万才恍然发觉,早在无形中他心里就已经默认了一件事情。
乌龙于他而言好像不一样,特别的,不一样。
不单单是物种之间的差别,但他目前似乎也只发现了物种之间的差别。
好像每一次乌龙的靠近他总是嘴上说着走开,实际上要是乌龙趁他不注意一把抱住他,或者像刚刚这样突然亲上来,他貌似不会真的很抗拒,最多只是轻轻遮住他的嘴巴。
上一个强迫他做事的人怎么样了?好像是在欧洲,他踩断了对方一根肋骨。
想到那些破事缪万就心烦,他没什么表情地拿着应援棒:“对,听歌吧,这小子又在唱情歌了。”
乌龙原以为还能得到一句夸赞,没想到什么也没有,于是垂头丧气地把脑袋缩了回去。
缪万微微偏过头,余光中那颗灰色的脑袋无精打采的垂着,他想起来,这趟出来的目的是补偿,为了让乌龙开心。
缪万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快结束了。
“晚上想吃吃麦当劳吗?”
乌龙眼睛很快亮起来:“好呀。”
“等到这边结束餐厅都关门了,24小时营业的我只能想到这个。”缪万说着顿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麦当劳呢。”
“听过,好吃吗?”
“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过,没吃过。”
“那这又是我跟你的第一次!”
他的心情总是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改变,不知道为什么,缪万看到乌龙开心他也能跟着开心一点,他想这大概就是养狗的乐趣吧。
听林灱说这是他第一场个人演唱会,到最后说结束词时他的粉丝们哭得声泪俱下。缪万问旁边的女生借两张纸,女生对他的歉意还没有消失,直接给了他两包未拆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