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和看起来貌似都有可行性。
乌龙靠上缪万的肩膀,用他惯用的黏糊语气说:“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真的想不出来。”
窗外大片景色已经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偶尔远处有零星几点灯火出现,或燃起,或熄灭。
缪万凝神看了他半晌,忽然问。
“你们眼中的亲吻代表着什么?”
他心里知道那个答案,犬类的习性缪万这些天差不多都摸透了,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到乌龙说。
乌龙闻言坐直了些:“代表永远忠诚,永远臣服于你,永远为你所用。”
他话音刚落缪万就忍不住避开他的目光,把头扭到另一边,窗玻璃里映照出他的脸来,下一秒缪万就把玻璃窗整个按了下来。
夜晚的风从山间争先恐后地灌进车里来,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抬手把空调关了。
就当乌龙被他的反应看呆了眼,后知后觉想起来去关窗户时,缪万突然又把头转了回来,车窗在他身后缓缓上升。
最终,车内又只剩车载音乐的声音了。
“好吧。”物理冷静下来的缪万说,“这个理由我接受了。”
乌龙动了动嘴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即便现在他多少能跟得上缪万的脑回路了,但有些时候在缪万面前仍然会显得很呆。
乌龙嗫嚅道:“你还真给我找了个理由”
这话缪万就不爱听了,“别说得好像我上赶着给你行方便好吗?”
乌龙乖巧地笑了笑,终于一脸讨好地抱住了他,脸颊熟练地蹭了蹭:“好的好的,我的主人你最好了,爱你一辈子。”
他这话话音还没落,缪万就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前排。
司机大叔恪尽职守,尽职尽责,即使他们的对话已经炸裂成这样,但他仍是目不斜视,好生开车,一副对他们的话题毫不感兴趣的模样。
这样一来倒显得缪万不信任家里的老师傅,有点一惊一乍,小题大做了。
他收回目光,刚准备好好说教说教这个在有人在场的时候还乱喊称呼的千岁老人,但下一秒,一抹异样的思想突然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缪万及时抓住了它。
他视线落在车内的某处,不露声色地问道:“这句话你都对几任主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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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股醋味,嗯,好宣。
你也叫乌龙
缪万突然意识到,即便乌龙现在说得有多爱他,做得有多爱他,但他确确实实活了几千年,这一点他相信乌龙是不会骗他的。
那是不是也说明,在他之前,也有很多人得到过乌龙的这样明目张胆、满腔热忱的爱呢?
缪万心头忽然没由来的一酸。
乌龙大咧咧地思考了一下,回答说:“好多呢,记不清了。”
他还记得缪万说过的那句话,他说他不信转世轮回,每个人只活当下这一世。从前他把缪万的每一个转世都当作同一个人,但这一世的他好像看得格外清明,对世间万物都有了自己独到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