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杨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接近他。”
泉冶靠在沙上,懒散的从茶几上拿了支香烟点燃:“表面上和我谈宋哥,其实你们是想利用宋哥去调查那位传说中的十八公吧?”
泉冶的茶几上面单调的放着几包香烟,下面则是满满登登放着码的整齐的书,庄杨弯腰拿出一本,简单的翻看几页,有些意外的,都是些法律相关的书籍,上面虽然没有任何笔记的痕迹,可是每本书上都有人看过不止一次的痕迹。
“你还看这些?”
泉冶“嗯”了声,无所谓的挠挠头:“我看看我做这些事够判几年的。”
庄杨笑道:“看过之后呢?”
泉冶白了庄杨一眼,将那些厚重的刑法书放回原位,起身道:“十年吧,我琢磨着等我够判十年的时候就和你一拍两散,你去做猫,我接着当老鼠。”
庄杨没想到泉冶这么记仇,上次自己说的话,他都记得。
“那你见过十八公吗?”
泉冶一愣,眼里露出一闪而过的慌乱,躲闪着庄杨的目光笑道:“你他妈以为我是谁啊?我算老几我见他?”
“那个宋哥,他见过十八公吗?”
“这我不知道,不过八成见过。”泉冶不温不火道:“你说要是他们两个交情不深,十八公凭什么给宋哥花那么多钱请大状打官司,又为什么将自己其中一个最大赌场的放贷交给他,这要是没有猫腻没有深交,谁会相信。”
庄杨平静的看着泉冶:“所以呢,你有办法接近他吗。”
泉冶拄着下巴看着对方笑笑。
眼前的人长了一张非常对胃口的脸,看着正直又禁。欲,眉眼间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凉薄,说话的样子淡淡的,像极了一位不苟言笑的警官,却能蛊惑的说出让你赴死的话。
泉冶故作为难的笑笑:“庄警官,您就顾着自己的警队,您的业绩,真是不管我死活啊,那宋哥是什么人,杀人放火越货行凶,他哪个没干过,你让我去惹他,我得少活多少年。”
庄杨起身顺势从泉冶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环顾四周,却没找到打火机。
他看了一眼靠在沙上抽烟的泉冶,庄杨索性将香烟叼在嘴角,膝盖微微弯曲,俯身靠近那支早已被点燃的香烟头,也靠近那香烟的主人,泉冶下意识的向后躲,可对方却没有给他逃离的机会,死死的扣住他的后脑,直到自己嘴角的香烟点燃,才慢慢的松开他。
庄杨笑了声,低头看着他:“你脸红什么?”
泉冶咬着嘴里的香烟没说话。
庄杨接着笑他:“平时在床上那么软,怎么刚刚那么僵,人硬的跟石头块似得。”
暗恋的苦涩好忍耐,可是你爱的人,不带情欲的靠近和心动,只会让一个人疼。
泉冶低头熄灭手里香烟,不露痕迹的将自己让人作呕的酸涩情绪掩饰过去。
“你要是真想动他,我可以想办法寻个突破口,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庄杨深吸了口香烟:“有把握么?你刚刚还说姓宋的不好对付,其实我可以找人配合你。”
泉冶看庄杨好一会没说话,露出个严肃的小脸:“庄杨,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哟,我和安宜一个待遇了?”
一句话下来庄杨果然冷了脸:“说案子的时候别扯上他……”
泉冶却觉得自己赢回一局:“不过你们要先想好了一旦宋哥倒了你们怎么办。安保公司势必要受到影响,他正达公司的对接公司不止我们一家,他大可舍了我们,断的干净。再想抓就难了。”
庄杨冷静道:“想要摧毁一个人的信任很容易。”
泉冶聪明,庄杨说的话他一点就透。
“宋哥有个矿场,我可以想办法先让他断条腿,他嚣张了这么多年,也该出点血让我乐呵乐呵了。”
庄杨看向泉冶:“刚刚不是还说你们不熟么,这么快就恨上了?”
泉冶道:“看他不爽不行吗。”
庄杨看着泉冶的眼睛,他不知道泉冶这句话里到底有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