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牧王府纪明已经等在院中。
“镇南侯走了,元玉住你们家不太合适吧。
我家这么多地方都空着,不然你让那小子来我这里住吧。”
宋音尘歪坐在廊下的台阶上,凉风袭来他却不嫌冷,只穿一件淡薄的春衣披风也没披一件。
“切,”纪明早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故意气他,
“我爹早就有意想和镇南侯结亲,元玉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且品行端正样貌又出众。
我瞧着安宁也是愿意和他亲近,元玉对安宁也很是关心,俩人多相处相处难免日久生情也说不定。”
宋音尘急了随手抓了一把果子丢向纪明。
“镇南侯穷的都快吃树皮了,你让你妹嫁过去难不成也想让她吃树皮不成。”
纪明暗笑,继续气道,
“君子之情岂能狭隘到以金钱来衡量。
两情若是真挚自不必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更何况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堂堂镇南侯再穷也不至于吃树皮,咱们只是暂时拿不出军饷,等大灾一过,大祈元气恢复,边关诸侯自然军饷物资充足,战士们也可吃香喝辣。”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宋音尘不屑的怒斥。
”大祈气数已尽灭亡是早晚的事不是你光凭一张硬嘴就能回天的。
你看看那两个皇子都在做些什么。
一个贪赃枉法买卖奸淫妇女,另一个伪装了二十几年走私火药暗中勾结敌国。
南省都饿殍遍地了苑都还在搞什么中秋夜宴醉生梦死,这样的大祈不亡天理难容。”
一说到大祈和金钰的至黑至暗宋音尘和纪明总要斗上好大的气。
说来说去比来比去大祈和金钰都是半斤八两,这天下是时候来一场大的洗牌,好好将那些污浊和糟粕清理干净。
纪明从石凳上起身缓缓走到宋音尘身旁坐下,
“今日早朝段丞相推荐温怀瑾去西南剿匪,说是以皇子身份前去若能招安最好,若不能也可尽展天家威严将叛乱之人悉数剿灭。
你说温怀瑾怎就如此执着带兵打仗,即便想拥得一定的兵权和温怀烈抗衡是不是也要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西南?”宋音尘疑虑,“上次暂代镇南军不成这次又想去西南。他好像对南疆很是执着借任何理由非去不可。”
纪明也察觉到这一点只是怎么也想不通那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非要去冒险。
“看来那边一定有什么东西对他很重要。
他支走镇南侯定是为了方便他行动,没成想镇南侯相安无事又返回南疆他便开始打上了西南的主意。”
“不过这样也好,军中人多不显眼,我多派一些人混入其中便可追踪他的消息。
镇南侯那边我也会旁敲恻隐让他都主意一下西南方向的动向,想他什么阴谋诡计自然也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
“行了,走吧,办点正事去吧。”宋音尘起身拍拍屁股,一跃蹿了起来看起来心情很好。
“干什么去?我们现在不就在说正事呢么?”纪明疑惑。
宋音尘一脸嫌弃抬手直想呼纪明巴掌,
“你宝贝妹妹还在苏府呢,不要了?”
“哦对,”纪明火跳起,“别废话快走,还有我两个侄儿呢,回去纪府驾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