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山松吩咐仆人严禁外传,同时请监军万元吉前来。万元吉一向以杨嗣昌的学生自居,在官场上抱紧了杨嗣昌的大腿。
万元吉盯着杨嗣昌的尸,又看了看桌子上摆放不太自然的酒杯。他知道杨嗣昌是喝毒酒自尽了。
随即他忍着悲伤,和杨山松二人拟就了上报朝廷的奏稿。说杨嗣昌鞠躬尽瘁,病死在襄阳。
听到杨嗣昌病故的消息,身在襄阳的这些大小将领都痛哭不止。
大多数都都为杨嗣昌感到惋惜。
杨嗣昌病亡的消息在几天后传到了京师。
乾清宫中,崇祯帝今日似乎心情好了一些,从来不好女色的他正搂着宫女费真娥,费真娥刚刚成年,长得十分水灵,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直视崇祯的双眼。她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被宠幸。不由得心中砰砰乱跳。
崇祯在费真娥的脸上猛亲了两口,随后就听到太监将今日的奏章和塘报端了上来。
军情来的迅猛,他叹了口气,刚刚的好心情早已经烟消云散。
随后他将费真娥从怀中推了出去。
费真娥踉跄着躲在一旁,满脸的失望神色,她幻想被宠幸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了。不禁在心中大骂李闯和张献忠等人。
崇祯将一封奏章翻开,是河南巡抚高名衡上表的。
上面奏报说李自成在开封城下被击退,人马损失无数,退入中牟县。还有原河南巡抚李仙风畏罪上吊自杀的消息。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完,随后嘴角咧出一丝笑意。
想要将费真娥重新纳入怀内。但是他猛然间看到襄阳的那封来自监军万元吉的塘报,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颤抖的双手拿起那封崭新的塘报,在小心地打开之后。
果然,襄阳陷落,襄阳王被戕,襄阳虽然失而复得,但是督师辅臣杨嗣昌却病故了。
他颓然地坐倒在龙椅上。一阵阵悲伤再次袭上心头。
“杨嗣昌,朕对此看重于你,你竟然让献贼和曹贼脱出四川,致使剿贼方略一败涂地,你的十面张网呢?”
他了一通怒火,忽然看到费真娥站在自己身后,他一巴掌扇在了费真娥细嫩的脸蛋上,打的费真娥趴倒在地,小声哭泣起来。
崇祯稍稍缓过气来,重新坐直了身子,他知道杨嗣昌已经死了。
“杨嗣昌是不是畏罪自杀的?”他在心中狐疑地自问。
但是他想起多年来杨嗣昌鞍前马后,替他办了不少苦差事,尤其是在与满鞑子议和这件事上,始终与他的想法一致。又不免唏嘘一阵。
崇祯收拾心情,在奏章上表扬了高名衡和陈永福父子。
想着湖广的局势不稳,而几天前,他还同大臣们在议论四川的剿贼大事。
他忍住了悲伤。又想起满清派大军围住了山海关外的锦州城,总兵祖大寿据城待援。
又一阵惆怅袭上心头。
“哎,国事糜烂至此,是天要亡我大明吗?”
第二日早朝之后,他在武英殿单独召见了兵部尚书陈新甲。
在陈行甲行叩拜礼后,崇祯问道:“朕已擢升丁启睿为湖广、河南、四川等几省督师、又兼任陕西三边总督。而今重责在身,朕想着他顾东顾不了西,因此打算另任用一位大臣去做陕西三边总督。你看何人合适?”
兵部尚书陈新甲对此早有预判,因为崇祯多疑的性格,他假装思索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