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目光偏移,索性装傻:“我有答应吗?”
顾清予却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她,一动不动。
温迎被看得心虚,有些恼了:“我骗你的你还信!那种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顾清予静静凝视了她几秒,却没从她眼里看出半分玩笑的意思。
都说男人在床上最会哄人,原来女人也不遑多让。
他被玩了一次,竟然又被玩了第二次。
“是吗?”顾清予轻笑出声,站起身来,他依然是笑着的,语调温柔轻缓,眼神却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那恕我不奉陪了,大小姐的游戏,我怕是无福消受。”
说罢,便拿过外套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温迎看着他的背影,轻嗤了一声,拿起刀叉切了半块煎蛋。
她觉得顾清予真的挺装的。
什么恕不奉陪,这话他昨晚在车里也说过,可最后怎么着?
不还是到了她床上?
昨晚那卖力的样子,可和他嘴里的话半点不相符。
看着对面原本被人占据,现在却空落落的桌椅,温迎将煎蛋叉进嘴里,却味同嚼蜡。
她丢下刀叉,不吃了。
恼道:“买的什么东西?难吃死了!”
将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后,心情才勉强好上一些。
——
顾清予离开清月阁后,便开车回了自己的私人住所。
这里他很少来住,往常都是住老宅和或者医院。
可他昨晚没换衣服,身上都是褶皱,感觉很不舒服,所以必须要先洗个澡将身上这身衣服换了,才好去别的地方。
顾清予将车停在私人别墅楼下,便下车开门。
只是原本应该无人的客厅里却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来。
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女人,顾清予有些惊愕:“妈,您怎么来了?”
顾母站起身来:“还说呢,两晚上不回家,医院人也没在,我还以为你到这边来住了,结果今早过来这边也没看到你人,你这两天上哪去了?”
顾清予没说话,径直想要上楼。
可顾母却一眼看出他的不对劲来,抬手拦住了他:“今天怎么没戴眼镜?”
顾清予扶眼镜的手顿了一下,他刚刚似乎将眼镜忘在温迎那里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笑了笑,从容不迫:“偶尔不戴也挺好。”
“不是你自己说戴上显得更加沉稳可靠,能更让病患信任吗?”顾母嘀咕了一句,又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拧眉:“那你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衬衫皱巴巴的,像是没换过。
顾清予平日里很爱干净整洁,最是一丝不苟,没有哪天是不换衣服的,顾母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她说着就上手去扯他的衣服,想看看怎么回事。
原本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想扯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没换衣服,可没想到顾清予的反应却出奇的大。
他猛地往后躲开,一拉一扯间,领口处地扣子崩落开来,露出了他白皙精致的锁骨。
顾母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那精致白皙的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格外清晰,内里还印着齿痕,直往下延伸。
作为过来人,顾母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这一看就知道昨晚战况到底是有多激烈。
“怎么回事?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本以为自己儿子是个克己复礼、清心寡欲之人,没想到竟然也能玩得这么花。
顾清予将衣服理好,没答这话,只道:“没什么事的话妈你就回去吧。”
“回什么回?你还没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呢?”
顾清予无奈:“您不是都看到了吗?”
“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了?”顾母不悦的说着,视线往外撇看了一眼,认出这辆车似乎不是自家的。
“你开的谁的车?”
这是辆黑色越野,一看就不是女孩子会开的。
顾母眼神又是一变:“男人?”
知道她是误会了,顾清予连忙解释:“这是庭川的车。”
顾母一点没被他的话安慰到,反而脸色更加大变:“昨晚上的人是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