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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齐静春经典语录 > 第40頁(第1页)

第40頁(第1页)

周鳴玉便將當日的情況大致說明:「……民女騎馬去追郡主,一直快到懸崖邊才足以夠到郡主。當時情況緊急,民女便斗膽撲到郡主馬上將她拽了下來。」

宋既明審視的目光看向周鳴玉,問:「是你將郡主拽下來的?」

周鳴玉道:「是。」

宋既明問:「郡主的馬是御賜,以迅疾聞名,那樣快的度,你還敢撲上去?不怕人沒救下來,自己倒摔掉一條命?」

周鳴玉垂眼,故作怯色,囁嚅道:「當時那懸崖已近在眼前,總不能指望那馬自己停下來。民女也是瞧著與郡主近,或可一試,才撲上去的。」

宋既明便問:「既然是你主動,為何郡主無事,你卻墜落山崖?」

周鳴玉垂眼,滿面的尷尬與後怕,道:「民女那時莽撞,沒注意力道,也沒看到周圍環境,直接順著旁邊的山坡滾下去了。好在郡主沒事,民女也就安心了。」

她沒說實話,半點不提自己是原之瓊推下去的。

宋既明來之前,必然已經問過原之瓊。而無論自己是生是死,原之瓊都絕對不會提及是自己下了黑手,只會拿意外做遮掩。

既然如此,她沒必要在原之瓊先說經過之後,說些原之瓊害她這樣不利的話。

宋既明餘光落在周鳴玉的裙角。她的裙子雖然蓋得嚴實,但固定的夾板還是顯露出一個痕跡,方才落座時,他便注意到了。

「周姑娘從那樣高的山壁上摔下去,只傷了腳?」

周鳴玉適時地表達羞赧:「身上也有些別的傷口。」

宋既明冷眼看著她不接話,也不浪費時間,乾脆挑明:「那樣高的山崖,便是些有功夫的侍衛掉下去,也未必能保住性命。周姑娘一個女子,只受了些小傷,未免讓人不可置信。」

繡文就站在周鳴玉身邊,聞言立刻反駁道:「大人豈能這樣說?我家姐姐福大命大才撿回一條命,身上落了那麼多傷,大人難道是懷疑我姐姐嗎?」

周鳴玉連忙回頭拉住她,又趕緊起身對宋既明道:「大人恕罪。我這妹妹是擔心我才一時口快,不是故意冒犯大人的。」

「不用站。」宋既明擺擺手叫她坐下,道,「這是對疑點的例行詢問。若周姑娘真是福大命大留下一命,我們覆核過沒有出入,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周鳴玉若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弱女子,確實幾無可能生還。但即便宋既明問詢,周鳴玉也絕不會說自己有武藝傍身的實情。

她只是含糊地答道:「那山壁上有些樹木藤蔓,民女掉下去的時候撞到幾次,算是緩衝了幾回。後來民女還抓住了一截樹幹,停了下來,只是那樹幹隨後斷了,民女才摔下去。」

宋既明問:「就這樣?還有嗎?」

周鳴玉想了想,方道:「沒有了罷?」

她口吻也不太確定。

宋既明問:「我的部下在那面山壁的石縫間發現了些痕跡,姑娘知道是什麼嗎?」

周鳴玉不解問:「什麼?」

宋既明道:「像是有人用什麼東西插進山壁間劃下去的痕跡,姑娘做了什麼嗎?」

周鳴玉不安地看了眼繡文,茫然無措地想了半天,不確定道:「似乎……似乎,也許是民女掙扎的時候樹枝劃到的?」

「哦,原來如此。」

宋既明打量著她緊張的神色,頗有壓迫性地開口:「周姑娘一介弱質女流,被樹木橫撞了那麼多次,還有閒心和力氣抓住樹幹,又拿木枝插進石縫裡減緩度。周姑娘,你自己聽聽,這合理嗎?」

周鳴玉聽完這話,一咬牙立刻跪到了地上,腿腳上的傷口立刻痛起來,眼淚便霎時漫上眼眶。

繡文嚇了一跳,趕緊去扶。

周鳴玉咬緊了嘴唇,往前掙扎了兩步,道:「大人!民女沒有說謊!民女幼時是奴籍,從小就常做些打水砍柴的粗活,練了些力氣在身上。之後因為有些針線功夫,被主家提拔出來學些做生意的本事,行商路上也免不了做些苦力。祝當家贖我到上京來才不過一年多,即便到了上京,繡坊里來了布料針線,民女也是要幫忙去搬卸的。民女力氣大,情急之下抓住樹幹,哪裡不妥?」

她又捂住自己的肩膀哭道:「那樣高的山崖,誰摔下來能不怕?民女想抓些東西救命,又哪裡不對?大人若是不信,可叫太醫來查證!民女這肩膀脫臼了,是才接上的,手臂也有拉傷!大人看民女的手!民女一個繡娘,最是愛護雙手,如今全是劃傷,都是為了救命啊!」

周鳴玉到底從前是個漂亮的姑娘家,雖然如今臉毀了不少,但仍舊是個清秀的姑娘。這麼蒼白著一張臉,又捂著傷哭得梨花帶雨,任誰瞧著都覺得可憐。

繡文也在一旁幫腔,道:「大人何必這樣逼問我家姐姐?該說的我們都說了,大人非不信。既說了要查證,那有不對的,也要等查證了再問。哪有這樣質疑的?」

周鳴玉只顧低著頭哭,半分也沒看見宋既明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吃不吃這套。

一個普通的姑娘家,突然遇到危險,必然會慌亂無措。她若說話太有條理,反而不對勁。

她故意把話說得七零八落,後面再用痛哭這樣的無賴手段遮掩,倒更顯得真實。

只是宋既明半天沒反應,叫她有些心虛。

周鳴玉心裡飛思索,想宋既明還會懷疑她什麼,若是她實在難以解釋,乾脆全部推給楊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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