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兰看着几人,笑着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缺,但是财不外露,咱们之前该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
府里现在是林小娘当家,四处都有她的眼线,咱们做什么事都多有不便,所以在外面还是要谨言慎行。”
小蝶和小桃看着盛明兰说道:“姑娘,你放心吧,我们都听你的,在外人面前绝不多言。”
盛明兰点头,看着卫小娘说道:“阿娘,你现在咱们的头等大事就是你和弟弟的安全,所以,你什么也别想,就安心待产就好了,其他的事有我们呢。”
卫小娘点头,看着盛明兰说道:“好,阿娘都听明兰的。”
盛明兰看着小蝶和小桃说道:“今日是大姐姐纳征的日子,外面肯定很乱,小蝶姐姐你和小桃就留在院子里陪着阿娘,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小桃拉着盛明兰的袖子说道:“姑娘,小娘这里有小蝶姐姐陪着,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要不我陪你去吧,要是有好吃的,我还可以帮你一起多拿点儿。”
盛明兰伸出食指戳了戳小桃的额头,笑着说道:“你呀,就知道吃,你还是留在院子里,要是有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放心吧,我会带好吃的回来的。”
卫小娘看着盛明兰,关心的说道:“明兰,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记不要盲目出头,知道吗?”
盛明兰看着卫小娘,笑着说道:“小娘,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说完叮嘱了小蝶和小桃几句便转身离开了院子。
葳蕤轩
王若弗正因为袁家怠慢自家的事情大雷霆,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生气的说道:“不嫁了,不嫁了我不要这聘礼,他们袁家搞这种花头,何必聘船靠岸?
不如就现在掉头回去,跟他家父亲说,咱们盛家的女儿,不稀罕他们伯爵府。”
盛纮站起身来,看着王若弗温声说道:“这是大好的姻缘,你胡扯什么呢?”
王若弗冷哼,看着盛纮说道:“你说我胡扯?若是今日纳征的不是我的华儿,是墨兰被人如此怠慢,你猜你那心尖儿上的林檎双林小娘会不会胡扯?”
盛纮没想到王若弗会牵扯上自己的宠妾,不耐的说道:“咱们好好的说华儿的婚事,你扯她做什么?”
王若弗看着盛纮,委屈的说道:“你不疼华儿,这就是你为她谈的婚事?
咱们之前说好的,伯爵夫妇两人,来扬州给下聘,现下就只支配了个大郎袁文纯就打了?
你当初在我面前说的是花一般的好啊,什么如今东京里头,为了立嗣的事情闹得一团乱,最好还是不要和那些搅和的门户结亲。
也是你说的,身噩梦忠勤伯爵府的袁家受过冷落,所以他们家的子孙便比一般的能干懂事。
你还说你亲自见过袁文绍那孩子,很是沉稳识礼,威风凛凛,如今看来,他们袁家还真是威风凛凛啊。
我告诉你,华儿是我头生的女儿,谁也别想刻薄了她去。”说完再次生气的坐在了凳子上。
身边的丫鬟没眼力见儿的再次上前给王若弗簪簪子,被王若弗呵斥到了一边。
盛纮叹了口气,看着怒气冲冲的妻,叹口气说道:“娘子,你这番话说的我呀,说的我真是伤心哪。
我怎么就不疼华儿了呢?当初我放官到灵州那个苦寒之地。
咱们家里里外外都是娘子一个人操持着,华儿就是那个时候生下来的。
孩子从小生活的就比那几个小的要苦,可她呢,又偏偏是这几个孩子当中最懂事听话,最让人疼爱的孩子。
我选忠勤伯府的袁家,原就是因为看定了袁文绍是个好孩子。
我只希望咱们的华兰,能够嫁一个有担当的好郎君啊!
成亲后他们夫妻和睦、琴瑟和谐,将来他们生儿育女,一生和顺,你说对吗?”
王若弗被盛纮这一番话给说的也软了下来,看着盛纮问道:“真的?”
盛纮点头,看着王若弗说道:“这是当然,我是华儿的父亲,怎么会害她呢。
再说了,现在聘船都已经靠岸了,聘礼都卸了,咱们再僵着,就是咱们失礼了,不是吗?”
王若弗一听聘礼卸了,瞬间又炸了,看着盛纮问道:“谁让卸的,我特意让柏哥儿去迎的船,我不让卸,他肯定不会让人卸的。”
盛纮看着王若弗说道:“眼下码头上恐怕人都围了一圈儿了,全扬州的官眷可都在娘子你的院里。
你这个时候让袁家走,你觉得合适吗?华兰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呀?”
王若弗委屈的哭着说道:“袁家欺负我华兰,我的华兰真是太可怜了。”
盛纮看着王若弗说道:“袁家就是再不好,那还有一个爵位护着呢,便是往后仕途不顺,那至少还有一个伯府可以依附啊。
再说了,要是那袁文绍争气,将来还是有荣华富贵等着华儿的。”
王若弗看着盛纮说道:“富贵不富贵的我不在乎,袁家若是欺负我华兰,我就跟他拼命去。”
盛纮听王若弗这话,也知道这事儿算是成了,笑着说道:“何止是你啊,我第一个去找他们家拼命去。”说完吩咐丫鬟婆子给王若弗穿戴,自己则是出去吩咐小厮给码头的盛长柏传话让卸聘礼了。
码头
盛长柏没有得到传信,就让袁家的人一直等着,坚持不让卸聘礼,直到冬青亲自过来,说了可以卸聘礼,这才不再阻拦。
聘礼一台台从船上搬了下来,袁文绍夫妇和少年的顾廷烨等人一起跟着盛长柏一起骑马往盛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盛明兰也跟着人群一起来到了正堂,站在了盛墨兰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