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倾:“……”
虽然这解释听起来有些勉强,
但要说他昨日那报菜名儿的操作是在勾搭她,好像也同样很扯。
算了,不管了,只要这凡界皇帝之后别再给她弄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来就行。
她可不想让某个大魔头看了笑话!
叶倾倾干脆地揭过了这件事儿:
“你请贴上不是说有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吗?就站这儿说?”
“不不不,看朕这脑子……二位快请进来坐!”
昨日闹出的岔子总算是过去了,萧启元心里狠狠松了口气,将两人请进御书房,又让人奉上了茶水点心之后,这才略有些忐忑地开了口:
“不知二位仙人对鬼婴,了解多少?”
“鬼婴?”
叶倾倾了然:
“所以刚才那几位大臣身上沾染的,都是鬼婴的气息?”
“仙子竟看出来了?”
萧启元交握着的双手一颤,不由试探地询问了一句:
“那仙子可还有看出什么?”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看出那鬼婴其实就是你养的,但现在你已经不太能掌控得了它,并且随时可能被反噬吗?”
叶倾倾顶着一张澄澈无辜的脸,说着最令萧启元胆战心惊的话:
“婴孩儿本该是世界上最纯净的生灵,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才会用那样阴毒残忍的手段把婴儿炼成鬼婴,你都挺不是个东西的。”
“……”
但凡这话是出自任何一个凡人之口,萧启元这会儿只怕都要大发雷霆的让人把她拖下去斩了。
可偏偏说这话的,却是如今最有希望能救他的人。
萧启元不敢反驳,亦不敢再有半分隐瞒,
当即便从桌案后头走出来,对着叶倾倾和祁渊深深一拜:
“朕知道,此事的确是朕罪孽深重。
可朕也的确是有着难言的苦衷!
先帝在位之时,只知贪图享乐,朝中之事尽数交予朝中重臣之手。
待朕继位时,朕虽是名义上的帝王,可实际上就是个被架空的花架子!
朕想要收回那些本该属于朕的权力,但偌大一个朝堂,朕却连一个敢信的人都没有!
那几年里,朕每日连觉都睡不好,生怕自己不小心踏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他说着,本就颤抖的嗓音越发沙哑起来: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朕知晓了有一种鬼婴,可以让朕洞悉他人的心思。
朝中那些个大臣们对朕到底是否忠心,朕一探便知!
这对于当时四面楚歌的朕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但即便如此,朕碍于自己的良知,也还是迟疑了。
毕竟虎毒尚且不食子,要想炼制这样的鬼婴,必须得是朕的亲生骨肉才行!
可……可就是那时候,皇后那个毒妇竟然害了德妃腹中已满八月的胎儿!
眼看着德妃母子已经保不住了,朕……朕一时鬼迷了心窍,就……”
萧启元捂住了脸,似是有忏悔的泪水落了下来。
但叶倾倾一点儿也同情不起来:
“那么难过竟也没耽误你在宫外到处勾搭姑娘。”
祁渊:“。”
以前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她这嘀嘀咕咕的小嘴,有时跟淬了毒似的,还怪有趣的。
被逗笑了的魔渊之主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唇角轻轻上翘了一下。
但被戳穿的萧启元却是满面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