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托召集众将士之后,长枪直指着苍天,尽力嘶吼着:”大金的勇士们!你们是长生天的宠儿!是天上的雄鹰!眼前的南蛮子,只会躲在火器后面!告诉他们,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雄鹰们!杀光南蛮子!杀光这些懦弱的羔羊!"
倾盆大雨之下,建奴们的浓浓杀意,让天地为之色变!
杨延宜抹干眼睛上的水渍,对着新军们大声的嘶吼道:“眼前的这群畜生,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的同胞,掠夺我们的财产!你们恨不恨!”
“恨!”
“恨!”
“那好,用你们锋利的长枪,去告诉对面的建奴。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
众新军们齐齐扔掉手中的点火器物,拿起了长枪!
依靠着战车,集结成密集的枪阵!
建奴没有再分兵绕道去城外,而是面对着明军的阵营起了冲锋!
这些自幼长在深山老林的建奴,身材上确实要比明军普遍高一头,体格上也颇为壮实一些。
但眼前的这支明军,与明末的军户,有着天壤之别!
在前几场战斗中,他们每个人都获利颇丰!所缴获的银两钱财,杨延宜一文都没有私留,而是全部按照比例,尽数放了下去!
而之前的战斗中,那些战死的马匹,为他们补充了非常丰厚的肉食。
吃多了马肉的小伙子们,一个个正是躁动的不行,满腔精力正愁无处泄!
建奴也集结成密集的长枪阵,面对面向着明军阵营杀将过来!
阵线前方的明军,数量上只有建奴的一半都不到。可他们面前的是半米多高的火炮车。
建奴一个个凶叫着,挺起手里的长枪便刺!
锋利的枪尖刺破了雨幕,化做夺命的利器,向着面前的明军直刺而来。
林云和杨延宜站在阵线前列,手里握着的长枪向左一拨,将眼前的枪头拨开,“刺!”
那建奴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杨延宜一枪穿透喉咙,他脸上还挂凶残的笑容,眼里却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杨延宜一声大喝道:“拔枪!刺!”
建奴阵线前列瞬间倒下去数十人,而新军这边,却连阵型都没有丝毫的散乱!
”垫步,刺!“
杨延宜一声大喝,左脚踏前一步,右脚小幅度跟上,形成了一个小的弓箭步,重心放在身体的中轴线上,长枪向着另一名建奴再度刺了过去!
阵线上的明军,齐齐往前踏出一步,脚下满是建奴的尸体!
后面的建奴来不及反应,再度被长枪阵齐齐刺穿!
”拨枪!刺!”
密集的建奴阵线变得凌乱不堪,整整三排列阵的建奴,
在一个照面之下,就倒在了眼前明军的枪口下。
岳托在阵线后面,看了个清楚,他一声令下,两百多骑兵从建奴的后方,绕了过来,准备攻击明军的侧翼。
猛如虎和虎大威,两兄弟各自带领五十余骑,向着这两百多建奴骑兵就起了反冲锋!
猛如虎将长枪别在马鞍上,顺手操起手中的长弓,飞快的从背上的箭囊里摸出来三支箭,齐齐的搭在弓弦上,只听一声弦响,三支箭恍如流星般,上百步开外的三名建奴骑兵,应声而倒!
岳托也号令骑兵们展开攻击,他们这有两百多骑兵!只要灭掉眼前这五十余骑,再绕道明军阵线侧方,那全歼这支明军,将易如反掌!
猛如虎见到对面建奴也齐齐放箭,双腿夹着马腹,身子一侧,便躲到了马匹的侧面!
他身后的五十余骑兵,也齐齐跟着他的动作,躲到了马匹的侧面。
建奴们的箭,却只射在满是铠甲的战马身上。
那些战马毫无反应,只是在主人的驱使下,往前狂奔着。
猛如虎听着声音,又从马侧面再度坐正了,双手一开弓,又是三支箭!
他身后的骑兵虽然不能像他这样三箭连,但每支箭必不落空!
岳托只感到心里颤,他们的马术,与明军相比较而言,算是极好了的。
那些明军佃户们,会骑马的都不多。像对面这支骑兵,仅仅依靠双腿控马,还能箭无虚,实在是让人胆寒!
猛如虎却轻蔑的笑了,我们蒙古人从小就是生活在马背上的!
吃饭、狩猎、放牧、转场,就没有离开过马背!
你们这群来自深山野林的野人们,也好意思跟我们比骑术?
眼见双方越来越近,猛如虎将弓箭插在马鞍上,顺手操起了长枪。
这五十余骑兵,一个冲锋,在双方接近之前,便射死了至少有二十几名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