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被人蒙上眼睛拐到这里,心生恐惧的他在手链和眼罩被撤下的那一瞬间,就立刻扑到面前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鲜红的血很快就浸出,易宗游锐利的目光轻扫过胳膊上的咬痕,缓慢落在余景的脸上。
他眼里还晕着泪,警觉又惊悸像是一只冬日里被抄了家的小松鼠。
没有存粮也没了住处,一双黑玛瑙似的眼睛还时不时瞟向门口。
简直把我想逃跑四个大字刻在了脸上。
“余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易宗游随意扯了张纸巾擦着胳膊上的血,眼睛却一直地盯着他。
“我当然知道。”
余景有些害怕地往后缩,背贴在了床头。
“你不清不楚的把我弄到这种地方来,属于绑架。”
毫无威慑力的威胁,甚至还有点温吞可爱。
易宗游点点头,神色依旧淡淡的。
“谢谢你给我普及法律知识。”
“?”
余景有些错愕,咬了下唇毫无底气道。
“你,听不懂算了,快点放我走。”
“放你走?”
“对,不然我会报警。”
易宗游哼笑了声,眸光微动,说出了让余景怀疑人生的一句话。
“恐怕你还不知道,你那个继母在逃出国之前已经把余家的一切变卖给万协集团抵账。”
“包括你,余景,现在也是我的人。”
余景瞳孔猛地一缩,父亲因贪污被抓,公司也相继破产,他从未指望着家里能给他留些什么。
可是听到易宗游这样说,心还是往下坠了几分。
继母带着她儿子逃向国外,把公司变卖抵账不说,还派人把自己送到易宗游床上
这下可真是轻舟已撞大冰山了。
半晌,余景轻轻呼出一口气,试图与易宗游谈判。
“我可以挣钱,欠万协集团多少钱我都会慢慢补上,可以吗?”
“可以。”易宗游大发慈悲地点了下头。
就当余景以为他真是菩萨心肠,佛光普照众生的一位绝世大好人的时候,易宗游又缓缓开口。
“不过你要先把我伺候舒服了。”
“??”
“什么?”
余景慢慢抓紧自己领口的衣服,脸上满是愕然,“我?”
易宗游点头:“你。”
余景咽了下口水,头一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脸皮的参差。
他弱弱反驳。
“我有权拒绝你。”
易宗游:“你是这样认为的?”
余景黑眸圆圆,开始在房间里扫来扫去,试图在找什么能逃得出去的突破口。
他注意到窗户是开着的,很大的玻璃窗。
窗帘是由薄纱制成,窗外的凉风似乎还裹挟着雨丝飘进来。
薄纱轻轻飘动,透出些朦胧的光影。
“二十楼,要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