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游抬手给他擦去眼泪,心像是被烫了一样疼。
“对不起。”
“你不要再道歉了,易宗游。”余景哽咽着,“不要道歉,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把自己困住。”
“我已经被困住这么多年了,这样的感受我不想让你也尝试,跟你没有关系…真的。”
易宗游看着那双忧郁的眸子,抬手把人搂到怀里,只觉得心疼。
他的小景乖到让人心疼。
明明自己已经难过成这样,还再不断的告诉他,不要让他自责,不想让他也被困住。
他视线变得朦胧潮湿,不禁吻了下余景侧面的脖子。
“宝宝。”
“我心疼你。”
乖宝宝又在想什么
余景在他怀里小声哽咽着,又重复道:
“跟你没关系,不要自责。”
不要像我一样,把自己困在里面那么多年。
易宗游捧住他的脸,目光怜惜:
“别离开我。”
“为什么觉得我会离开你。”余景眼睛有些红,“怎么你也变得这么笨了。”
“因为你很在乎你妈妈,车祸归根结底和易家脱不开关系,说这件事之前,我其实有预想过各种结果,但最后都不愿意让你为难。”
余景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的委屈:
“所以说,如果我要和你分开,你也不让我为难是吗?”
“不要分开。”易宗游说。
“我就是假设一下。”
“以后不能假设了。”易宗游把他抱在怀里,声音低缓,“宝宝,我离不开你。”
“好,那你要答应我,不可以自责,真正的问题没有出在你身上。”余景口吻认真,握着他的手。
“那样对你不公平,我也舍不得。”
易宗游在他额角亲了亲,“我答应你。”
手机再次响起来,他摁下接听。
“宗游,回来了没?”薛非寒问,“我和肆隐他俩说了,约好晚上六点。”
易宗游嗯了声,“知道了,保镖车停在会馆后门,记得提前去。”
“okok,挂了啊。”
“你要去哪里?”余景眨着眸子看他,睫毛湿润。
易宗游拿纸巾轻轻给他擦眼泪。
“跟薛非寒他们去趟凰爵会馆。”
余景有些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一个娱乐场所,会馆背后的老板这段时间和解横有来往。”
“你们会不会…很危险。”余景思虑片刻道。
易宗游看得出他是什么意思,摸了摸他的脑袋。
“不会,有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