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知道她为他做的这些,他的心怎能不疼,他甚至宁愿自己再也没有醒来,也不愿她为了救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用他们之间的感情换取他的余生真的太贵太贵!
回到澜庭公馆温北北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状态,就连晚餐都没胃口吃,便直接上楼休息了。
李管家和佣人明显的感受到她的情绪,今晚沈疏星也在,见温北北面色苍白双眸红肿,也不敢追问什么。
“噔噔噔”门被轻轻的扣响,房间外传来沈疏星的声音。
“少夫人,您回来到现在都未来得及用晚餐,我这边特意安排厨师做了宵夜,给您送进去。”
“不用了,我没胃口!”温北北躺着床上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悲伤的情绪无法控制的席卷整个身心,听见外面的扣门声,极力掩饰着声音里的哽咽。
“少夫人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这边需要为你叫大夫过来看看吗?”沈疏星听出温北北声音里的异常,焦急的慰问。
“我没事,就想静静的待会儿,你不用管我。”温北北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的自然些。
沈疏星明显感觉到屋里的异样,房门紧闭着,连灯火都没有亮起,心中始终担心不已,只好照例公事公办,联系了孟言澈。
司夜白得知消息片刻都没有耽误便赶回了澜庭公馆。
俊美冷沉的面容紧绷着看不出是过多的情绪。
“少夫人呢?”司夜白一如既往地倨傲孤冷的问道,脚下的步伐片刻都没有停留,直奔二楼而去。
“在房间休息。”沈疏星和李管家紧随着,回答着。
“少夫人从学校回来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就连晚餐都没吃,我方才送了宵夜,少夫人也不愿开门,我怕少夫人身体不舍,就第一时间联系了孟特助。”
走到二楼温北北住的房间,司夜白轻轻试探性的敲门:“北北。”
“……”屋里安静的没有回音。
“北北。”屋里还是一片寂静。
司夜白一把掰起门把手,只见门从里面被反锁着:“去拿钥匙,开门。”
李管家听闻立即去找钥匙,几分钟后李管家终于拿来钥匙,门被打开,室内漆黑一片,安静的能给听见女子细细微弱的呼吸声。
灯被打开,偌大的房间瞬间被照亮,富丽精美的法式装修撞入眼帘。
女子虚弱的躺着宽大的床上,紧闭的双眸,眼角有温热的泪痕流过,司夜白眼底拂过一丝心痛,双眉紧蹙,上前伸手试探女子的额头。
温热滚烫的温度让他的指尖一颤:“去叫裴韫来。”
“北北。”司夜白担忧的低唤,替她掖好被子。
只见女子晕晕沉沉的睡着,似是梦魇着底底的呓语,感觉到温凉的触碰,她贪婪的一把拽住捂在怀里。
女子面色泛起病态的潮红,双眸松动,微微睁开,眯成一条线,清纯而又蛊惑,她痛苦的呓语,撒娇着:“我的头好痛,好难受,感觉快要裂开了,还要我的心也好痛好难受,痛的快要窒息了。”
司夜白关怀的眼底瞬间腾升起两簇熊熊烈焰,有片刻的怔松,他见过她清冷高贵的样子,细腻温柔的样子,气急哭诉的样子,抵触防备的样子,却没有见过她嘟嘴撒娇,媚眼如丝的样子,那是带着极致致命的诱惑,让他的整个心都深深地沦陷了。
她攀着他的臂弯,像淘气的小猫咪不断的用脸颊去蹭着主人,司夜白任由她蹭着,眼底的无奈与宠溺想要将人溺死其中。
“好热!”女子微瞌着双眸,意识模糊,只感觉有股火热在身体里沸腾燃烧,她贪婪眷恋着冰凉的感觉,可是这股冰凉丝毫没有持续多久,也渐渐的热腾起来。
她焦躁不安的踢开被子,薄薄的虚汗浸透了衣衫。
司夜白无奈做到床沿将她抱在怀里诱哄着:“乖乖,不闹,医生马上就来了。”
女子似是听到了男子的诱哄,原本的不安变成了脆弱娇嗔的恸哭:“汀白,汀白要出国了。”
司夜白硬朗健实的背脊一僵,似乎明白了女子突然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