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白靠坐在背垫上,神色倨傲,也没有要接过的打算:“手痛。”
“你伤的是……”有没伤到手,温北北还是止住了下面的话,明知道他的有意为之,为了不去引起司汀白的疑虑,加上对他的内疚,她也只能听之任之。
温北北看了眼司汀白,见他浅笑着,并未有不适,才缓缓靠近,将水杯凑到司夜白嘴边,喂他喝。
“夜白哥,怎么不见孟特助。”司汀白缓缓开口。
“有事交代他去办了。”司夜白嘴角勾出一抹冷泽,从小到大,他惯是一副礼貌谦让的样子,讨得众人欢心。
不出意外,这日孟言澈都没有出现在司夜白面前,而温北北则是一人照顾着两人。
她一旦对一方过多的关怀慰问都会引来另一方的争风吃醋,两人明争暗斗的气焰一个都不肯想让。
司夜白一如既往的唯我独尊,而司汀白却是以退为进,温北北只感觉整个人都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却又不敢吭声。
司汀白受伤的事,还是传到了司父苏母的耳里,司父早早打来电话,语气里全是担忧。
两人的身体每日都是肉眼可见的好转,康复活动的时间也长了。
司夜白正常的进入了工作状态,一早便脱下了病号服,换上了西装革履。
而好几日未有路面的孟言澈与苍允,早早的在外等候,在两人的陪同下,司夜白离开了医院。
司汀白总觉得他醒来之后,温北北与司夜白只见的感觉很是微妙,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他试探性的问过几次,却被温北北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
司汀白刚刚锻炼完,回到病房休息,温北北给他递了杯水,拿着湿巾替他擦汗。
“北北,夜白哥对你很执着,似乎……他并不打算放手。”
温北北替他擦汗的手刹时一顿,低垂的眼睑不敢去看他炽热温润的双眸。
“北北,你一点都不会说谎,你和夜白哥,只见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温北北心中忐忑,秀眉紧蹙,绝美的面容上瞬间拂过多种情绪,而这些细微的神情落在司汀白的眼底,让他的整颗心都不安起来。
可是,她与司夜白的事,她要怎么和他说呢?她是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这段时间生的事,可是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坦白。
他太了解她,她在他面前从来学不会说谎,每次紧张说谎时都会嘴角抽搐,挤出牵强的笑弧,一脸佯装笑意去做掩饰。
司汀白轻轻握住她白皙纤细的手腕,语重心长的说道:“北北,不论夜白哥对你有着怎么样的感情我都不怕,因为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比他少,可是……我怕……我怕你会对夜白哥产生感情。”
“怎……怎么会呢,夜白哥是因为我而受伤,我对他只是愧疚,才……。”温北北极力的解释着,这段时间他与司夜白相处,是没有之前那么畏惧他了,但是她很清楚她对他始终是出于愧疚的弥补。
司汀白心里还是不安,像是失去安全感的孩子索要着爱意:“北北,你答应我这辈子只爱我一个,永远不会爱上夜白哥。”
温北北又瞬间的怔愣,但是在看见了司汀白无助哀求的眼底,她的心柔软而疼痛着,她垂眸低沉着嗓子:“我答应你……”
“答应什么?”门被猛地踹开,哐啷一声拍打着墙面。
强烈的光线洒落在司夜白倾长健硕的身影上,逆着光线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他的周身都散着一种冰冷强烈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温北北整个人都惊吓的撞进了司汀白的怀里,而这一幕正巧落入了司夜白的眼底。
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刺目,她方才的话也是如此的刺耳,这一切恰恰是如此的嘲讽与可笑。
司夜白邪佞的嘴角露出一丝噬笑,一把将温北北拽到身边,却被司汀白拉住。
温北北两支手腕都被紧紧的抓住,只感觉此时此刻能将她撕成两半。
“放手。”司夜白冷冷睥睨着司汀白,出声呵斥。
“该放手的人,应该是你。”司汀白染红了眸子,抬眼看向司夜白,气势不点不输司夜白。
“呵呵。”司夜白冷冷嗤笑,“很好,看来你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是时候该告诉你实情了。”
“不要。”温北北哀求着看向司夜白,却被司夜白冷漠的刺到。
“怎么事到如今,还不愿告诉他吗?答应你的事我都已经做到了,是时候该你兑现承诺了吧。”司夜白冷嘲热讽着:“既然你没办法开口,那只能由我来说了。”
“不要。”温北北再度央求,却引来了更深的冷漠与嘲弄。
“在你昏迷期间,我们已经领证登记结婚,现在是合法夫妻,所以真正应该放手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