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忍心?」
青陽點點頭:「所以他肯定不是賀蘭觿。」
皮皮怔了怔,一切疑問又回到了原點:「為什麼?」
「真正的賀蘭觿不會傷害我,更別說想殺掉我。」青陽看著皮皮的眼睛,認真地道,「真正的賀蘭觿也絕對不會傷害你。就算他失憶、他精神錯亂——皮皮——你和我,不僅存在於他最深的記憶中,也存在於他的潛意識之下,就算這兩處都沒著落,我們也會存在於他的身體、他的肌肉之中。就算他不記得我們,聞到你我的氣味也不會傷害我們。」
皮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許這只是你我的一廂情願。」
「相信我,他不是賀蘭。」
「他是賀蘭。他跟賀蘭一模一樣。」皮皮用力地點頭,企圖說服青陽,說服自己,「從裡到外,每一寸肌膚,都完全一樣。他甚至願意讓我檢查他的dna。」
「如果我有一種辦法試出他是不是真的賀蘭,你願意試一試嗎?」
皮皮的心砰砰亂跳:「什麼辦法?」
青陽從懷裡掏出一個手指大小的玉瓶,從裡面倒出幾粒綠豆大小的白色藥丸:「這東西叫『愁悵』。類似於你們人類的致幻劑。非常珍貴。」
「你讓我下毒?」皮皮瞪了他一眼,「我看上去就這麼傻?」
「無毒無害,我現在就試給你看。」他拾起一顆放到自己口中咽下,「它會讓賀蘭觿暫時失去理智,最短三十秒,最多三分鐘,他會在你的引導下……說一些真話。」
「……」
「他的身體會立即產生抗體,所以你只能試一次。」
皮皮道:「我怎麼知道他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只用問他一個問題。」
「……」
「他的老家在哪裡。」
賀蘭觿的老家在北極,皮皮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
「如果他是賀蘭觿,他會說他的老家在北極。」青陽道,「如果不是,他會說他的老家在東海。」
皮皮心中猛然一震:「所以你已有了嫌疑犯?如果他不是賀蘭觿,最可能是誰?」
「我不知道。」青陽搖搖頭:「這是青桑告訴我的。」
「青桑比你知道得還多?」
青陽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
「皮皮,你不了解青桑在狐族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