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太陽穴砰砰地鼓動著。
回籠覺帶來的頭疼點燃了戎峻心裡若有似無的焦躁,讓他像是牢籠里的困獸一樣。
戎峻再一次望了眼熟悉的位置。
松溫行還沒到學校。
他低頭斂目,盯著自己近乎空白的數學課本,全身散發著低氣壓。
戎峻盯著自己數學課本上完全看不懂的公式推導過程,在課間發了十分鐘的呆。
廣播裡,作為上課鈴聲的圓舞曲的歡欣音樂汩汩淌出。
早上的第一節課是語文,是他們班主任郝書禮的課。
一陣搬動桌椅的聲音過後,班級里安靜了下來,等待著老師進入教室。
似有所感地,戎峻抬頭,卻發現omega空蕩蕩的椅子上,已經被一個挺直如鉛筆似的背影占據,對方正背對自己,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書桌上的課本。
——松溫行來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後,戎峻心裡不斷躍動著的焦躁莫名其妙的平復下來了。
窗外的陽光傾瀉下來,輕巧地跳躍在omega黑色的發尾上。
深藍色的校服顯得松溫行皮膚白皙如羊脂,稍微寬大的校服被一絲不苟地貼在腰身上,更襯得人勁瘦非凡。
隨著對方整理書本的動作,戎峻這才注意到,在衣領的陰影中,omega纖細的後頸上貼了一塊藍色的抑制貼,正好遮住了對方的腺體,上面還印著一個很可愛的Q版黃色五角星。
戎峻盯得有些出神。
可就在這時,松溫行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回過頭和戎峻的眼神對上了。
松溫行意外地看著他,好看的眼睛彎了彎,然後朝著他默聲說了什麼。
戎峻分辨出,對方似是叫了聲「哥,早上好」。
他嘖了一聲,撇開眼神,耳根有些發紅。
松溫行輕笑一聲,整理好書包後,就轉過身來認真聽起課來。
***
這個周末,松溫行過得很忙,以至於他都差點把戎峻給忘了。
周六,松溫行被他爸帶到醫院檢查了一整天的身體,和他記憶里的一樣,所有的醫生都說他這是「發情前期引誘的信息素紊亂」,給他開了點調理激素水平的藥就不了了之,從醫院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他沖了個涼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