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自从来摄政王府后,沈婉柔命林嬷嬷掌管了她的冷院,一直克扣她的膳食,加上容冥也不曾管过。
嫁进王府这段时日,沈长宁吃的都是本该倒进泔水桶的东西,所以她跟春楠都很是瘦弱。
如今得了这么一碗白粥,这丫头竟然高兴成这样,还一口都没有喝,全部都盛来给她了。
“来,我们一起喝。”沈长宁拿了托盘上的另外一只空碗拿来放咸菜的空碗,把白粥倒了一半进去,推给春楠,“先吃,明日我与你一道去膳房取膳食。”
摄政王府守卫森严,她们打算跑,是个力气活,总得吃饱?
不然没跑两步,依照沈长宁和春楠这营养不良的状态,恐怕得饿晕。
原主身边没有多少银两,她们若逃出去,用银两的地方多的是。
她们必须得尽量吃的饱一点,然后带些干粮和吃食再走。
春楠刚还想推辞,不过耐不住沈长宁的执拗,便悄悄挑了些碗里的咸菜给沈长宁。
沈长宁倒是看见了,也没讲话,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就着咸菜慢慢喝粥。
忽然之间,紧闭的房门‘嘎吱’一声响了。
“不许喝!”
沈长宁懵逼间,容冥已经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夺过她手中的粥碗‘啪’地一声砸了地上。
她那没喝两口的粥碗瞬间四分五裂。
“容冥!你做什么?”沈长宁心疼的要命,火气也‘蹭蹭蹭’上涨。
她一拍桌子起身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怎样?连个饭都不让人好好吃?我招你惹你了?”
特么刚消停一会儿,这男人要不要这么阴魂不散?
“饭?”容冥一把攥住沈长宁的手腕,余光斜睨向那碗稀的不成样子的粥水。
他方才在远处是觉着这屋中的烛火迟迟不灭,想凑近瞧瞧这女人究竟又在打什么坏心眼。
结果当他看见沈长宁当真在喝那碗白粥的时候,不知怎的,心中竟然有几分烦躁。
“沈长宁,这话该是本王问你吧?给本王下药,不惜用偷用抢也要嫁进摄政王府,不就是为了权势和荣华富贵?”
“本王这摄政王府少你吃还是少你穿?”
“膳房每天大鱼大肉给你,现在又做这些给谁看?嗯?”
“容冥!”沈长宁愈发恼怒,低吼道,“我再说一遍!我没给你下药!谁稀罕当你这破摄政王妃谁当!”
“你怎么中药的我不知道,你找不痛快也别找到我身上!”
“至于你口中的大鱼大肉?”沈长宁冷笑一声,“你不妨问问膳房的人,每日给我送的那些应该倒泔水桶猪都不吃的膳食,到底算哪门子大鱼大肉!”
容冥微微一怔。
“春楠!”沈长宁忽然淡淡地道,“告诉我们尊贵的王爷,我们到冷院吃的最好的一顿,是什么时候?”
容冥看向春楠。
春楠瞬间‘噗通’跪地,颤巍巍地道,“今日。”
“不可能!”容冥视线挪到沈长宁身上,幽冷的眸子气压极低,眯眼道,“本王虽然将你送到冷院,但并未命人克扣你的膳食!”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敢私自不给你吃食?”
“你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一次又一次欺骗本王,你真以为凭借你的三言两语,本王真的会信你不成?”
他说话间,松开了沈长宁的手腕,用力一推,“你做梦!”
沈长宁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恼道,“容冥,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这世上的人诸如王爷这般的,都有八百个心眼子,你这摄政王府这么多人,你都能管的住?”
“王爷若是不信,等明日膳房给冷院送膳食的时候,你把膳食截下来自己看看啊!”
说完这话,沈长宁偏转过身子,背对容冥道,“天色不早,王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