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将他送去皇陵,为先帝守墓三年。”
语毕,周葵吓出一身冷汗,整个人软倒在地,哀求幽王,“皇叔,我不要去皇陵,我错了,是侄儿做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皇叔饶我一命。”
一边说一边猛得抽打自己的耳光。
幽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错?刚才是谁在说,下一次要年儿的命?”
此刻,任周葵巧舌如簧,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膝行向前,攀住幽王的衣摆下沿,“皇叔,我不要去皇陵,侄儿还未成年,还要跟着先生念书。”
“念书?”幽王讥讽一笑,“小小年纪,喝酒喝到花楼里来了,简直不知所谓。”
他无心再与之纠缠,叫来侍卫强押了出去,暴打了一顿后,连夜扔上马车,送去皇陵。
眼见求饶无用,周葵立刻满脸刻薄地叫嚣,“幽王,你敢把我送走,我祖父不会放过你的。
我祖父是先帝的兄长,他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好,本王等着他来。”
这日,世子妃左等右等不见儿子回来,心里焦急万分。
可她不敢大张旗鼓地去找,生怕儿子又去了不好的地方,被旁人晓得,府里几个老姨娘、老侍妾又要冷嘲热讽,在老梁王跟前上眼药,平白惹人不快。
所以,她只是焦急地在屋里踱步,命令下人悄悄地去找世子,让世子去找一找儿子。
可偏偏那日,世子也在外应酬到很晚。
回到府中,已是深夜。
他哼着小曲,满身酒味地往小妾的房里去,半道上被世子妃的人拦住。
“世子,出大事了,少爷酉时出府,到现下还未回来,世子妃请你去一次。”
下人的话如一道惊雷,顿时震醒了他,他咆哮道,“为何不早些去寻?”
说完,便着急忙慌地赶到世子妃房中。
世子妃正哭得像个泪人般,一见到世子,便急急迎了上来,还未开口说话,便狠狠地挨了世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世子妃整个人跌了出去,嘴角瞬间沁出了血珠,人瞬间迷迷瞪瞪的。
“蠢妇,早做什么去了?”
说罢,也不管世子妃如何,立刻带着大队人马前去寻人。
这才知道,自己儿子早被幽王捆上马车,押去了皇陵,给先帝守墓去了。
顿时急得瘫倒在地,连夜求到了老梁王跟前。
老梁王哭哭啼啼地说清原委,康宗脸上一片平静。
老梁王吃不准康宗是怎么想的,咬了咬牙,再次跪下。
“陛下,老臣是先帝兄长,您就这么看着幽王欺辱于老臣吗?”
等了半天,不见康宗说话,他悄悄抬起头来,却见康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此事难以善了了。
他还待哭求,康宗了声,“皇叔,你是先帝的兄长,你的嫡长孙亲自前去皇陵为先帝守墓,正是应该应份的事。
皇族中人,既享了皇家供奉,自然在该出力的时候,就该出力。
不管是谁?只要他还是皇族中人,这都是应尽的义务。
若皇叔一定不肯让周葵去,倒也有解决之法。”
老梁王原本已心如死灰,闻言,眸中立刻放出光彩,问道,“什么法子?”
“逐出皇族,贬为庶人,即可回京。”
老梁王一听,整个人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还是汪逸舟安排人,亲自送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