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太妃已来到了外书房,指着书房门前的两株大树,笑道,“这便是全京都最老的树了,比哀家的年岁还大。
哀家见了他们,都得作揖。”
太妃的话说得有趣,众人皆笑了起来。
众人表面笑着,心里却感觉不妙。谁也不是傻子,外书房肯定出事了,只怕太妃是故意引她们过来的。
想到这里,大家的笑容便尴尬了起来。
蓦地,“嘤”的一丝娇吟从厢房里传了出来。
夫人们都是过来人,一听这声音都变了脸色,还没来得及将姑娘们往回赶,娇嗔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你,停手……求你,爷,饶了小女吧。呜呜呜……”
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从厢房里传出来,夫人们面面相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离幽王府。
这幽王的隐私是那么好窥探的?
太妃脸色一变,急步上前,命秦嬷嬷推厢房的门。
可门从里面上着锁,秦嬷嬷推不开,直接命令侍卫将门撞开。
厢房门刚打开,一股奇异的味道,随即飘散开来。
秦嬷嬷不管不顾地冲进内室,隐约见到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立刻高声喊了起来。
“王爷,今日是太妃娘娘举办的赏莲宴,您怎的躲在书房,行那……唉……王爷,您失礼了。”
太妃先是一脸受惊的模样,继而流露出无比伤心的姿态,似乎幽王的做法深深地伤了她的心。
“是哀家的错,不怪王爷!哀家不该带夫人们来观赏古树,唉,要是早知道,哀家何必做下这等讨人嫌的事呢?”
那位倚老卖老的老夫人又开口了,“娘娘,您做得已经够好了。王爷向来主意大,您能管得了一时,还能管得了一世?
既然事情生了,不管怎样,先把人抬进府里再说别的。”
太妃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行!此事哀家做不得主,护国夫人若是知道,只怕……”
“娘娘,”老夫人大声打断她,“护国夫人是个大度的,您可别小瞧她!
况且,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容不得她不愿。”
说话间,姜殊暖也走了进来。
刚一进来,似乎受了空气中奇怪气味的影响,顿时捧着腹干呕起来,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绿珠、帛书一见,大惊失色,飞快地扶住她,“夫人,您先回苍梧院吧。”
秦嬷嬷上前一步,“不行,护国夫人暂时走不得,这里的事还得她拿主意。”
帛书大怒,“这事便是王爷做下的,也不关夫人的事。谁做的事,谁担责,这还用说吗?”
人群里立刻浮出嗤笑声。
“是,是,是,这丫头没说错,事儿是男人做下的,自然男人担责,关咱们女人什么事?”
“话不是这么说,男人只管前面冲锋陷阵,收尾的事,还不得咱们女人出面?一个侍妾罢了,老爷们哪有闲心管这个?”
“可这事的确轮不到护国夫人做主啊,她自己还没名没份的呢,哪有资格管这事。”
姜殊暖只觉得胸闷气短,厢房里不仅味道难闻,还站了太多人,连呼吸都困难。
绿珠和帛书赶紧将她往外扶,可秦嬷嬷死活拦着不让。
争执间,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
“本卫倒是不知,这京都的女人们都好这一口?
怎么着,都想看本卫如何宠幸女人,口味怎么都这么重?!
咦,太妃娘娘也在,您也想看?也是,先帝不在很久了,真是难为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