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經從軟榻上起身了,聲音里聽不出情緒,「給朕更衣。」
寧莞莞抿著小唇,眸子裡流露出一絲不情願,他對她做的過分的事情,她已經用小本本全部記下來了。
伺候他更好衣裳後,寧莞莞自己也稍作打扮了一下,兩人吃了頓早膳後。
宮人牽引來了一匹汗血寶馬。
他忽然翻身上馬,彎身將她撈起來,健臂有力的將她環繞攬在身前。
「坐穩。」
話音剛落,他手中韁繩一抖,馬兒發出一聲嘶鳴,揚塵疾跑而去。
她才坐穩,側坐在馬背上,嚇得緊緊的摟住他的腰,把頭埋進他懷中,生怕從馬背上跌下去。
耳邊傳來鳴轟而雷的馬蹄聲,不知過了許久,胯下馬匹的度漸漸的慢了下來。
寧莞莞這才慢慢的抬起頭,向周圍望去。
馬順著林蔭夾道的土路悠然而行,迎著習習晨風,旁邊是鳥語花香,野花搖曳,風景怡人。
「陛下,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打獵。」
「他們不跟來嗎?」
「嗯。」
「哦。」
見她小臉藏不住心情,他意味深長的睨了她一眼,輕聲問:「跟朕獨處,委屈你了?」
寧莞莞噎了一下,感覺跟他難以溝通。
「陛下,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只是沒有侍衛跟著,怕您有危險。」
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她的解釋沒,男人表情淡淡,「這裡依舊是皇家獵場的領地,外人是進不來的。除非,軍隊裡還有前朝孽黨。」
前朝孽黨?
寧莞莞嗤笑,「陛下直接點我的名字得了,何必拐彎抹角呢?」
他垂眸看她,「你殺不了我。」
寧莞莞怔了怔。
他點她,「同心咒。」
寧莞莞撇了撇嘴,「我可以跟陛下同歸於盡。」
聞言,他深邃的眼眸里突然染起了一絲笑意。
她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他突然勒緊韁繩,馬兒停了下來。
裴庭澈的目光定定的直視前方,寧莞莞頓了頓,順著他的目光所向望去,就見前方草叢中一抹白色的小影子在動。
是一隻小兔子。
見到同類,寧莞莞的心跳震若擂鼓。
可她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男人摟住她小腰的手突然鬆開,從背後拿出弓箭,饒有興致的問:「會用弓箭嗎?」
寧莞莞一驚,聲音微顫,「不會。」
他勾唇笑了下,眼裡閃過一絲危險的訊號,「朕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