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洲湖的陷入了茫然的狀態。
江淮雪跨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在親吻他。
他在親吻他。
一分鐘後,江淮雪鬆開他,冷哼一聲道:「現在是第二次,初吻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推開季唯洲,準備來個親完就跑。傻愣的那個終於回過神,一把抓住他甩到床上:「江淮雪,你怎麼能隨便親人?」
季唯洲撐在江淮雪的身上,左手將他的一雙手腕盡數鉗制,深棕色的眼睛裡寫滿認真二字。
「隨便親人?」江淮雪冷笑,「我像是會隨便親人的人嗎?」
他盯著季唯洲的眼,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我是故意的。」
「你怎麼能這麼幹呢?」季唯洲很想找點話反駁他,但這個時候什麼話都沒有,他的臉頰通紅,眼睛仍要固執地和江淮雪對視。
江淮雪自覺占據上風,即便他現在被季唯洲鉗制在身下:「哼,隨便親人……」
他像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眯了眯眼睛:「季唯洲,你沒有說謊嗎?」
季唯洲一撞見他這種眼神,就背後發毛,強硬道:「我說謊什麼?」
「你應該知道才是,」江淮雪慢條斯理道,「我昨晚真的像剛才一樣,強吻你了?」
他抓住了季唯洲話語裡的漏洞,毫不猶豫發起了攻擊。
季唯洲眼神開始亂飄,活像是剛拆完家。
「那就是沒有了。」江淮雪慢悠悠補充,「所以昨晚應該是——」
他挺起上半身,儘可能貼著季唯洲的耳朵,用氣聲說道:「你親我才對吧?」
第24章
「哪有,那不算親!」季唯洲下意識反駁他,望見江淮雪似笑非笑的神情,才意識到自己又踩坑了。
「不算親……那你昨晚幹什麼了?」江淮雪望著他,明擺著要他給出一個答案。
季唯洲倒不覺得昨晚嘴對嘴餵藥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定然能大大方方說出口。可他對著江淮雪那雙戲謔調侃的眼睛,愣是紅著臉,說不出口。
「嗯?」江淮雪抬了抬右腳,示意他說話。
季唯洲沉默一瞬,他低聲道:「因為你昨晚發高燒,不肯醒來乖乖吃藥,還掛在我身上,勒得我喘不過氣,所以我只能嘴對嘴餵藥,出此下策了。」
他將昨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再次發現優勢在他。
本來就不是他的問題!
他只是好心!
攻守之勢異也,季唯洲臉也不紅了,身板也直了:「所以我只是好心幫忙而已,如果你不纏著我的話。」
他看著身下江淮雪的臉,回想起方才的吻,話裡帶了點委屈:「你剛剛還又親了我一口。」
江淮雪斷片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來諸多不同的片段,有他纏住季唯洲的,有他拉住季唯洲不捨得他離開的,有緊緊貼著季唯洲胸口,去聽他心跳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