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季唯洲自己說出口的答案,才會比較正常。
當然這也可能是一種奇妙的構想。
「好吧。」季唯洲能屈能伸,火收回理由不說了,隔了一會兒,他還是沒忍住:「我其實不是故意躲你的,以後不會躲你了。」
江淮雪終於肯用正眼看他:「以後?」
季唯洲用力點點頭:「對,以後不會再躲你了。」
以後一躲,可就是躲一輩子了。
他想到任務完成後的光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不舍和酸澀。
還怪捨不得江淮雪這個神經質、陰晴不定的甲方。
他的心思有時候很好猜,幾乎都寫在臉上。江淮雪看著他靈動的表情,就能猜出大半他心裡在想什麼。
但現在他無暇顧及。
季唯洲的發言總是出其不意,有些話是出其不意惹人火大,有些則是出其不意讓人心念一動。
江淮雪無聲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心底湧上某種難以言明的欣喜。他對季唯洲突如其來平靜的直言總是受用的,每一句話都能記在心裡。
「沒事。」他用了堪稱他二十四年人生中最溫柔的語氣對季唯洲說,「隨你高興。」
季唯洲先是定定地看著他,緊接著就變成了震驚的顏文字。
江淮雪火收起笑容:「不要有第二次。」
季唯洲正襟危坐:「不會再犯!」
江淮雪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好耐性與溫柔,在季唯洲看來就像魚用尾巴當腿上岸走路一樣神奇,都是些不可信的東西,一般這種時候就是要吃人了。
季唯洲不做傻子,堅決不被他欺騙。
江淮雪這輩子的好耐性大概都用在了他身上,聊天聊成這樣,竟然還願意再開始一個話題。
「下周我要去寰榮。」他對季唯洲說。
季唯洲想了一半天沒想到他要去哪裡,呆呆問了一句:「去哪裡?」
江淮雪也沒問他為什麼連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都不知道答案,想了想,換了另一種表述:「江姓集團。」
「哦——」季唯洲恍然大悟,終於想起來寰榮集團就是江家人掌權的公司。
他之前看的霸總文都是什麼顧氏集團沈氏集團,乍一聽一個陌生名字,還沒反應過來。
「你要去寰榮幹什麼?要開始財產爭鬥了嗎?」季唯洲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興奮,一臉激動看著江淮雪。
江淮雪摸不准他是因為能在裡面撈一筆高興,還是單純為江家人的內鬥感到有,抑或是什麼其他的原因,於是說道:「什麼都沒有,也和你沒關係。」
季唯洲「啊」了一聲:「為什麼?」